世情凶险,禁宫无情,只盼着你开心快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天地都消失不见了,他们看不见外面的光亮,只能感受被子底下的小小世界,彼此身体的热度更加滚烫,彼此的喘息声更加剧烈……
赵搏扬扶着李代嘉翻过身来,两人并肩躺在他的床铺之上。
不,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李代嘉忙道:“好,我写,我写就是了!”
李代嘉大吃一惊,大哥怎么突然开始写史论了?父皇又为什么要单独指点他?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
其后数日,李赵二人白日里仍是主仆,夜里就在床上耳鬓厮磨,交欢痴缠,谁也不舍得放开对方,外间杂事一概忘怀。
一对凤眼中露出绵绵柔情,我的小龙,我该怎么疼你才好?
李代嘉欲哭无泪,携着沉甸甸的书卷走出寝宫。
李真尚说道:“既是皇后凤旨,你可不能耽搁,快些去吧。”
李真尚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李代嘉,只见六弟服色端正,神色自若,乍一看和平日并无二致,可仔细瞧去,四肢却略显疏懒松散,眉梢眼角更是散发着一种微妙的春意……
赵搏扬感到十分不安,想把李代嘉抱回主屋去睡,但低头看见李代嘉软软绵绵趴在自己怀中,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襟不肯放开,睡得那么香甜,满脸餍足之色,赵搏扬又不舍得惊动他了。
这时,李代嘉身下已是湿漉漉一瘫水,迷迷糊糊趴在床上,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了。
这一天皇后传见,李代嘉只得赶去母后寝宫,路上却碰巧遇见大皇子李真尚。
李真尚才从御书房出来,身着朝服,面如冠玉,微笑说道:“六弟何故行色匆匆?”
李代嘉深呼一口气,停步回身,淡淡问道:“我怎么了吗?”
李代嘉登时叫苦不迭,说道:“十篇?那我还练不练射箭了?”
李代嘉脸色微红,羞道:“你倒是知道安慰我了。”低头咬住嘴唇,心里甜滋滋的,满是柔情蜜意。
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就不必再害怕任何伤害……
李代嘉哈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啊,我走啦!”转头匆匆离去。
遑论习武之人惯睡硬床,怎能让这金枝玉叶的皇子在这里过夜?
朱映眉柳眉倒竖,怒喝道:“你又不听话——”
进了皇后寝宫,只见朱映眉神色凝重,肃声说道:“嘉儿,你知不知道,那人写了一篇史论,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竟引得京城文人交相传阅,称赞不绝。你父皇今日特地把他叫去御书房,夸赞他文章写得通透练达。”
又过了许久,赵搏扬终于泄身,满腔精元都交代在了李代嘉体内,在那湿热甬道中磨蹭许久,才恋恋不舍抽了出来。
李真尚似笑非笑,说道:“六弟也变成大人了,大哥不能再把你当成小孩子了。”
李代嘉心里一个咯噔,难道大哥看出什么了?
朱映眉重重哼了一声,叱道:“不识好歹。”
李代嘉点点头,埋头往前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李真尚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倏地转过身来,疑道:“你……”
李代嘉见到这位大哥,那是又爱又恨,支吾说道:“母后要见我,我得赶紧过去呢。”
宫外春光灿烂,李代嘉却是愁眉苦脸,心想不管大哥做什么,我都得做他的跟屁虫,这苦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太子、做皇帝啊?
—完—
赵搏扬是六皇子的贴身侍卫,寝室种种布置自然不劣,但比起皇帝嫡子的华美居室,他这屋子就似茅草屋一般。
朱映眉挥了挥手,旁边侍女捧出一叠书卷,朱映眉又说道:“你怪你父皇偏心,还不如怪你自己没用。这些史书都是你舅舅加急送进宫的,你也快点去看书写文章。他只不过写了一篇,你就给他写个十篇,写好了先送给你舅舅,叫他修改之后再散播出去。”
赵搏扬匍匐在李代嘉身上,两人身体交叠在一起,经由一个小小的肉洞紧密相嵌。
忽然一只手轻轻摁住了他的肩膀。
李代嘉转过头去,只见赵搏扬神色温柔,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翌日,赵搏扬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悄悄将李代嘉抱回主屋,待到宫人们进来伺候,李代嘉已躺在自己床上,半点破绽也不露出。
一阵春风吹过,在他两人身后,满树梨花纷纷而落,仿佛飘起了一场柔美的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