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念头。
她原本并不觉得家里小,小时候甚至还在客厅里踢过皮球,砸坏了搁在盘子里的白瓷茶杯。那时候家里总有一股好闻的气息,像是拿肥皂水洗过,又在阳光下晾晒许久。桌上、冰箱上、电视柜上……都盖着钩花的白色盖布,是妈妈一针一针织出来的。这门手艺也是徐懋国为数不多的骄傲资本,因为厂里的人总说他有福气,心高气傲闷声不吭的,却娶了厂里最漂亮最有本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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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是压得极低的天花板,白色石膏上覆盖一层灰黄,餐桌、电视柜和冰箱都裸露在外,显出老气的底色,肉粉色地板死气沉沉,上面留着拖把没洗干净时拖出的水痕。整个空间狭小老旧,如将朽之人的身躯,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