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不是工作很忙吗?”
周静生坐在桌子另一端,白衬衫袖口不染尘埃,一副细边的眼镜后面,那目光隐约有所谓“金融精英”的波澜不兴。他说:“我陪你回去。”
周静生十分坚持,当即掏出手机订下同一班次的两张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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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绿莎对于他的行事方式已然见怪不怪,她嚼着面包,又说:“我昨天收到宁生哥哥的信了。”自西南边陲深山之中的某个小村庄寄来,寄到公寓的信箱里,压在一沓传单的下方,厚实的牛皮纸袋,除了信,还有冲印出来的照片。这样内容丰富的包裹,陈绿莎每三个月收一次,每次十号左右抵达,持续了三年,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