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得很难,声音越发得没了底气。他不再给她机会,低头认真得封吻住她的口,叫她再也不能拒绝。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
“还有什么?”
好半天,他就抱着她,在她耳边反复,“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凝着她的双眼,“告诉我,哪里不合适呢?”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呀。”天冷,姜瑜搓着手说笑。
“高中的时候,晚自习回家,我就喜欢看天上的星星。”
“你会骑吗?”
“我喜欢你。”
“上来试试?”他拍着后车座信心满满,“小时候我能绕着四九城骑一圈。”
“为什么呢?”他往前一步,勾起她的小指,“我和家里都说好了。”
“不是,”他笑哈哈说,“当然是开锁啦,那时候淘气,自行车,汽车的锁,没钥匙我都能给弄开。”
他迅速啄了她的嘴角,“等我爸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吹牛。”姜瑜嘴巴不信,但还是坐上去了。
“行,我怎么不行。”
时间过得很快,元旦到了。王诜的父亲对姜瑜的父母讲,“我是做教育的,孩子的恋爱由他自己做主,我们做父母的得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不过最好,我是想,他明年能回京工作。当然,你们也不用发愁姜瑜的工作,我会安排的。”
姜瑜往后退了一步,“还是叫你父亲别来了吧。”
“啊!”眼看着自行车往一测歪去,姜瑜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裳,两人一起摔了个屁股堆儿。
“没,不想开,”语气很委屈,“你又不坐车里,开着没意思。”
“京城的夜空就不行,光污染严重,只能看到零星的几颗,”姜瑜指着北方最亮的那颗,“以前大学校园里,我看过,也就能看到那颗北极星。”
“那个,那个”姜瑜像个孩子跳起来,“这个倒状的星座,是天后座,那个四方块的星座,是天琴座,上面那个最亮的星就是织女星了”
“那个吗?”王诜仰起头也指了个方向。
婚礼前,姜瑜本打算问他绿化招标的事,还有编制的事,是不是他帮忙的缘故,可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今天星星真多。”她仰望着。
“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嗯?”
晚上九点,是晚自习下课的时间。冬日天寒且黑,姜瑜弯腰给自行车开锁,锁芯像是被冻上了,开了半天打不开。
幸亏冬日,穿着羽绒服。
他千里迢迢来找她,待她如此,她又是个有心的人。
或许他自己能骑,但后车座上来个人,而且还是个微胖的姑娘,自行车前进得歪歪扭扭。
钥匙被王诜拿过去,“小时候生活在大院里,你猜我的特长是什么?”
他却向前一步,把自行车夺了过来,“我骑车载你吧。”
她有意想推开他,无奈这亲吻就像有磁力一样,把心再远的两个人都能拉在一起。
“那自然,京城发展更好。”姜瑜的父母拘束地跟着附和。
“喂,你行不行啊?”
她缩回手,才发现刚才两人的距离有多近。
“我,我不知道,就是不合适”
她想继续往后退,可被他死死环住了后背。
听见叭的一声,“这不就开开了?冬天太冷了,以后还是得买辆车。”
她推着自行车回家,却见他跟在自己后面,“你没开车?”
“再说吧。”
(七)是不是爱呢
暧昧的气氛蔓延,黑暗里他的眼睛如同水里的珍珠,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那一刻,姜瑜的心也砰砰跳起来,就像许多年前,教室里第一次看到骆天时候的心。
“这就是你说的行。”
“是你?”
两人的呼吸在冬日里纠缠着,急促着,化成白白的雾气,在黑蓝色的穹顶下,大自然见证了他们。
“哎,我说,你们京城人,嘴巴都这么贫吗?”
姜瑜拍土起来,冬日夜里,路上格外安静,墨色的天空不见平时里絮状的云彩,闪闪发光的星星密集得眨眼。
“是呀,怎么这么多,我还没注意过。”
“猜不着,英文好?”
“不是,是那个。”姜瑜抓着他的手指明对的方向,“看见没?这个是北极星,然后你看这个,”她抓着他的手换了个角度,“勺子形状的,一共有七颗星,这个就是北斗七星,还有”
吻在逐渐加深,然后断开,再从眼角开始,再断开,从鼻尖开始。
“你怎么懂这么多?”王诜微微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她快乐得像女孩,他也快乐得像小时候。
他们的婚礼订在了四月,春暖花开的四月,人间四月天的四月,也是骆天出狱的四月。
“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