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听说您是京城人?”
“没事,我工作不忙。”
赵欣站起身,走近他的办公位,椅背上搭着他的风衣,她去翻看领口的标签[giioarani],她又拿起他留在桌上的笔,转过笔帽看过牌子,[ontbnc],又偷偷打开抽屉看到了他的车钥匙,是四个圈。
“对了,学校的编制下来了吗?”
“新鲜的,今天才去蛋糕店提着鸡蛋现做的。”
“教个高一历史就这么忙,晚自习也要上。”
客厅里传来母亲唠叨抱怨的声音,姜瑜心里越发难受了,理想第一次被现实的利刃划了一道疤。天真,单纯,在社会里就是傻子的标签。而她确实是个傻子,为了骆天那个坐牢的男人回老家,脑子就是不正常的。
“土生土长的?”
她到的时候,骆天父亲正在搬月季花盆。
“你同学有个叫骆天的?”
“哎。”
她顿了会儿装作没事说,“没,校长说没名额了,明年应该能办上。”
“不要怪我太八卦了,我就是好奇,你一个京城本地人怎么想到来我们这小破县城工作?”
“小瑜,我自己能行,你总来帮我,耽误你的工作。”
“妈,我这才来,比不上那些经验丰富的,肯定是要努力的。”
“饿了吧,锅里有蒸饺。”
好半天,赵欣没有等到王诜的回应,等她抬起头在看,他的位置已经空了。
“叔,你留着吃。”姜瑜把蛋糕推回去,“投标书我帮您写。”
“是。”
“你就是傻,都说了要送礼,你不送,有的是人抢着送。”
“是。”
姜瑜确实饿了,掀开锅盖用手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姜瑜的母亲指了指厨房。
“招标?我就是个做花卉养殖的个体户,哪里会弄这些。”
今天的晚自习没有安排姜瑜值班,她骑了将近一小时的自行车去看望住在山下的骆天的父亲。
“叔,我们学校有块地在招标做绿化,我看了看挺适合您的,就种上草坪紫藤和月季就行。”姜瑜打开院子的水龙头洗手。
就在她嘴里嚼着第三个饺子的时候,母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旁边,眉眼间流露出异样。
姜瑜回到家已是晚上快10点。
“叔,我来帮您。”姜瑜放好自行车,有些花盆很重,两个人合力才搬的动。
“天儿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他去坐牢那也是他的福气。”
骆天的父亲从屋里拎出一袋蛋糕,塞进姜瑜手里。
骆天的父亲佝偻着背,望望渐黑的天,“等天儿出来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