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我付出一切乃至自己的生命吗？”
“是。”
越是深入通道，血腥味越加浓郁。
“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殿下，我做不到摒弃自己的出身。”
想也不用想，那血池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怜绮盲目牺牲的傻。
“是。”
“我诞生于世，历经痛苦，便是为了与殿下相遇，成为替殿下开门的钥匙。”
云妄气笑了。
血池并不深，堪堪到怜绮腰际，他立在血池中，金眸盛满光亮。
“我始终不明白，我折磨蜂族，折磨自己，存活至今的意义是什么？”
“臣服于我吗？”
她走至血池旁，递出左手。
云妄步伐极快，她看见怜绮立在血池边缘，轻抬赤足。
次元之门存在，既然有一种打开方式，自然会有另一种打开方式，无需用上这种必须牺牲某个人的速成方法。
“……直到我看见那本笔记。”
他从云妄脸上看不见她听见能回家的高兴，眼眸便慢慢敛下。
云妄冷声道：“出来。”
“它可以让殿下回家，也可以让我彻底死去。”
原来如此。
一瞬间，血池如同活了过来，血色池面翻滚冒泡。
“我是蜂族，以成为优秀的近卫蜂为傲，以背叛蜂族为耻……”
感愈发强烈。
平行世界，次元之门，星际扶督瑞斯，地下城扶督瑞斯，血池，金莲蜂族……
“当我失去成为近卫蜂资格时，我便没有了存在价值。”
“殿下。”
“是。”
“老蜂王没有说错，这个世界上不该存在胡蜂。”
血池中的血色攀爬至怜绮脸颊，将他容颜染得愈发妖艳。
他轻唤，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快，神态更是如孩童邀奖般明媚。
怜绮讶然回眸，他深深凝了云妄一眼，毫不犹豫地踏入血池。
觉得自己没有生存意义，那她便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那就把手给我！”云妄重声道：“既如此信任于我，蜂族过去的规则又如何，曾经的蜂王已经死了，如今蜂族的新王是我！蜂族规则说你做不了近卫蜂，那我便为你改写蜂族的规则！”
“怜绮！”
“你认我为王吗？”
她余光瞥见地面上的笔记与金莲。
“回来。”
他反复提及笔记，云妄快速阅览笔记，一目十行她很快获取到关键信息。
云妄当机立断回到岔路口，进入怜绮所选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