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辰一震，“难道连封先生也没办法？”
白月辰虽早知道，萧明秀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但值得玉海棠去见一面，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白月辰滞了滞，无话可说。
连京城医术最为精湛的华阳王妃和医宗封少泽都说这个孩子没救了，他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穿着暖橘色素纱长裙，纤细腰身不盈一握，系着图案精致的绣花腰带，长如墨，随意在头顶绾了一个垂云髻，五官精致绝伦，一双眼睛更是充满矛盾的冷魅，让人只看一眼，便印象深刻。
“楚家的事情我没忘记，定远将军这件事，是解开楚家当年被冤枉的重要线索，只要以这件事情拿下靖国公，再由靖国公顺藤摸瓜，当年的事情自然真相大白。”
白月辰话刚说完，封少泽还没回应，便有一道柔媚之中带着几分冷淡的女音响了起来。
那张脸，却不是玉海棠，又是谁？
白月辰抿紧了棱角有致的唇瓣，一时无言相对。
玉海棠为煜儿掖了下被角，无动于衷。
这一次，她还能鲜活的站在这里，的确是多亏了封少泽活死人肉白骨的精妙医术。
“你不必担心，我没事。”她看向封少泽，“还没多谢封先生的救命之恩。”
好几次，太后险些得手。
“最好是那样。”封少泽声音难得有些冷。
玉海棠分明就是他说什么都无所谓，心不在焉，可北狄人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封少泽神色如常，背脊却隐隐有些僵硬，“各取所需而已，只希望王爷和姑娘说话算数。”
然而。
白月辰皱眉：“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玉海棠眼眸动了一下，似笑非笑，“
玉海棠起身，淡淡道。
凉州瘟疫的始末，靖国公就是关键。
不对。
“听到了。”玉海棠淡淡道，“楚家的那些债，是一定要追的。”
他可以不和叶静美成亲，可以只做朋友都没关系，但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想叶静美能够安全，可叶静美偏生又是白月川的心尖肉，太后的眼中钉。
他深知道煜儿在眼前女子心中的位置，如今煜儿命在旦夕，她却这样的平静，平静的有些过头。
封少泽说完该说的话，转身便走。
封少泽站在床边看了看，手腕一抖，悬丝症脉。
许多事情，说的次数太多，反倒变了味道。
“嗯。”
“医宗也是人。”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指的是玉海棠和萧明秀。
跟一个人吵架也许会很累，但跟一个心不在焉又无所谓，根本不像与你继续谈下去的说聊天只会更累。
“这孩子先天不足，后天调养又不够，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封少泽说的淡漠，身为医者，见惯了生死，实难再有什么波澜，“王爷节哀。”
隔了好一阵。
封少泽站起身来，摇头。
帐幔之后，一个纤瘦的身影慢慢走出。
“你管好你自己那些事情就是了，我要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用管我。”
玉海棠淡淡一眼扫向白月辰，“夜深了，表哥也早些休息吧。皇上和太后快回京了，到时还有许多事情要费神。”
“当然。”玉海棠笑了笑，“封先生救我，就是为了叶小姐，无论生任何事情，我和王爷都会护叶姑娘万全。”
“弯月……”
封少泽回头。
“封先生——”白月辰怔了一下，“封先生是医宗，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难道也会束手无策吗？”
里面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瘦的像是人干一样的孩子。
他能力有限，只能借助白月辰的手，来保护叶静美的安全。
冀，边走边道：“煜儿的情况极不好，不久前弟妹看过，但……”他滞了滞，“这边。”
一时之间，白月辰无言以对。
白月辰怔了一下，“我只是不希望你在做与虎谋皮，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
玉海棠淡淡应了一声，“我去见了萧明秀。”
“为什么？”白月辰眼眸微眯，“我说过，不要在和北狄人有任何牵连，你别忘了，楚国公出事的时候，有北狄细作供出楚国公和北狄朝中重臣勾结还拿出离开信物为证据，当年楚家的事情，谁又知道北狄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说是去见萧明秀。
因为白月辰有必须对抗太后的理由。
“嗯。”
她慢慢走出，到了床边坐下，握住煜儿的手，“生死有命，封先生必定是尽力了。”
女子慢慢起身，回头。
白月辰难掩焦急的等着。
白月辰滞了滞，才点头，“好……你是从外面回来？”
但白月辰却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