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你伸出手臂，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我，我之后又去过好多次灯会，每次都去，有很多人送我花灯，但都不是你，灯王也不是你……”
他一再温柔坚定地保证，见你仍是惊惶不安，安抚地低下头，轻轻亲了亲你。
你自然记得，可你食言了。
足够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是对着当年的师殷，还是单纯的只是讲述一个可怕的梦境。他还在安抚地亲你，亲你的唇角，亲你的额头，听你磕磕绊绊说完，这才开口和你保证。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那你宁愿什么都不要。他轻轻一笑，不知是觉得你的话过于随性，还是觉得你孩子气，只是顺势拉过你的手，轻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可他就在这里。”
“你的科举制度实施得很好，选了好多人，他们也有人像你，长得像你，或者说话像你，但都不是你……”
方才昏暗一片没有看清，如今借着不远处的烛火，你终于真真切切看到了对方的模样。轻薄的里衣掩不住鼓起的肚腹，掌下肌肤温热，你下意识摸了摸，心情极为复杂。
如果是梦，或是死前的幻想，也心甘情愿了。
“你不想要他吗？明明是你之前说要我赶紧生下来。”明明算是质问，他的语气偏偏柔软极了，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是你自己之前说要带他玩，陪他长大，说到时候灯会，我们三个一起去看……”
孩子的容貌与师殷过于相像，你只是单单看着都会觉得心痛万分，接回宫中之后几乎没再过问，更别提什么陪他长大。你丝毫不想讲什么道理，只是委屈巴巴看着他：“我只是想要你……”
“以后每年灯会我都陪你，给你拿灯王最好看的那盏灯。我还会陪你一同看科举成绩，选一些有用的人。也会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