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笑着道：“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吗？”
鼻尖快要贴到一起，江东低声叫：“小五……”
江东：“选哪个我都一样爱你。”
沈姣沉声道：“你想走没人拦你。”
江东笑出声，拍了拍床：“过来。”
沈姣：“滚！”
沈姣手里捏着指环，不敢用力，也不敢放松，憋着一口气，不敢喘，也不敢出声，她不说话，江东就耐心的等，沈姣觉得最起码过去二十秒，她开口问：“这算什么？”
沈姣推了他一把：“管好你自己吧。”
沈姣扶着门，好半晌才说：“你庆幸今天是你生日。”
江东说：“看你，你想戴在哪个手指上。”
沈姣瞪着他，江东道：“想哪去了，我说帮你弄干净。”
江东：“今天的电影你没看完，不好奇结局？”
沈姣：“你当个人吧！”
沈姣一言不发，以为江东紧接着就要吻她，此时她意志力格外薄弱，莫名的不想拒绝他，就算他死皮赖脸的缠着她想要下一步，可能，她也不会拒绝他，今天他生日，她想让他过个开心的生日。
沈姣看到天蒙蒙亮，不确定自己这晚到底睡没睡觉，好像睡了会儿，又好像没睡，反正江东肯定没睡，
沈姣斜他，江东嬉皮笑脸：“不敢？怕自己控制不住？”
江东从平躺变成侧躺，撑着头望着沈姣说：“我怕你晚上不敢睡觉。”
沈姣自己在心里嘀咕，等着江东有下一步动作，然而他就这样停着不动，久到她快憋不住的时候，江东摸到她的左手，往她掌心里塞了个东西。
沈姣不是蠢得连激将都听不出来，只是顺水推舟，掀开被子躺进去，江东回手把灯关上，房间瞬间暗下来，江东第一件事不是急着往沈姣身边凑合，而是出声说：“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
江东低声问：“你要吗？”
倒是沈姣，频繁的出声让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低调人设一败涂地，她越想忍越忍不住，哪怕咬着嘴唇，嘴不张开，声音也会从嗓子眼儿里钻出来。
江东低声说：“我帮你。”
奶油粘到头发和脖子上，越发黏腻，沈姣稍微用力推开身前人，江东的脸都快蹭干净了，可想而知她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沈姣出声道：“我去洗澡。”
江东：“我走了你敢闭眼吗？”
沈姣：“你就想要个蛋糕？”
沈姣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眼眶瞬间泛红，两人目光相对，江东俯身吻她，沈姣闭上眼睛，尝到了奶油的甜味儿。
沈姣实在忍无可忍，手伸过去要拧他，江东一把扣住她的手，兴奋的说：“这可是你主动的。”
江东抬眼朝她看去：“我没故意吓你吧？”
江东：“我想你跟你以前一样爱我。”
沈姣用力抱着江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多少分散些疼痛，后来她还是用力抱着他，因为这样才不会像浮萍一样来回飘动，江东白天话痨一样，这会儿却是惜字如金，除了最开始问她疼不疼之外，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踏实办事儿，沉稳得沈姣以为换了个人。
沈姣沉默片刻，问：“你猜我戴在哪个上？”
江东三十四岁的生日蛋糕，两人一起吃的第一口，她糊了他一脸，他转手又蹭了她满脸，他总归要拖她下水的，时间早晚而已。
江东抽空告诉她：“不用忍，你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也喊两声。”
江东看着沈姣，笑着说：“我的生日愿望实现了。”
她径直上了二楼，洗澡闭眼时，毫无预兆的想起之前在放映室里看到的惊悚一幕，吓得她赶紧睁开眼睛，而后通程睁着眼睛迅速洗完澡，穿着浴袍出门，床上躺着个大活人，沈姣头皮一麻，无声抖了一下。
浴袍散开，沈姣没有阻止，心脏碰触，她前所未有的安心，江东很烦，烦得她无暇顾及其他纷扰，人生短短几十年，时间应该花在用力抱紧上。
沈姣又想跟江东同归于尽了，事实上，她也正在跟江东同归于尽，江东盼了五年，愣是把人从陌生哄成老婆，高兴地差点儿不会了，为了证明自己很行，妖怪附身似的死死纠缠。
说心里话，江东知道沈姣一定会戴上，她不会舍得他失望，但她选择无名指，江东闭上眼睛，怕眼泪会一不小心掉下来，沈姣还跟五年前一样，对他永远毫无保留，永远让他心满意足，永远让他心软狼狈。
他低下头，两人十指相扣，江东的无名指和小指之间，卡着一圈指环，那是沈姣的无名指。
沈姣握了一下，东西是硬的，很小，她用手指碰触，中间是空心的，是个指环。
说着，他几下狗刨到沈姣身旁，沈姣跟他撕扯，两人都穿着浴袍，只靠一根带子维系的布，几下就松散了，昏暗中两人一上一下，沈姣屏气凝神，江东肆无忌惮的呼吸。
沈姣嫌他不会说话，剜了一眼，边往前走边道：“回你那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