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
张霈握着手机，说：“我一个…朋友。她好像喜欢她弟弟。”
门咣当又关上了，苗苗回过头兴奋地说：“继续，还有什么瓜？”
“哦呦。”苗苗问：“然后呢？”
“嗯，爸刚跟我说了。”
苗苗说：“别吃！巨他妈难吃，比樱桃可乐还离谱。”
张霈问：“小雨干嘛去了？”
两叁秒之后那头接起来，他的声音比那天要清冷低沉许多，因此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沉稳起来：“刚才在忙？”
苗苗噌一下蹿过来：“什么血缘关系？谁姐弟恋？”
“你对姐弟恋怎么看？”
“去吧去吧。”
苗苗啧啧两声：“这样啊。”
跟张霈先搭话的那个叫苗苗，吐槽剧情的这个叫小雨，俩姑娘性格都挺好，平常不算特别亲密但也没什么矛盾。
苗苗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禁忌感，有的人就好这口儿。”
有几条新消息，一条是徐淼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道歉，让她好好休息。
张泽附和着轻轻笑一声，又说：“周末我回家看看。”
“嗯？”
“哦哦，替你点到了，甭担心。”
漫长
“不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张霈去楼梯间，给徐淼回了消息，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给张泽点了回拨。
她放下手机打开笔记本，做到一半的表格还没关，她却一点都看不下去。
“嗯？”
她盯着聊天框看了几秒，点开一看，是未接语音来电。
张霈说：“算是吧。”
张霈又问：“你怎么看他们？觉得恶心吗？”
小雨一撇嘴：“什么样的人能对亲人产生这种……啊，变态吗这不是。”
回来之后小雨不在，只剩苗苗一个人在桌边打游戏。
“是啊。”她故作轻松地调侃：“越长大毛病越多，抽烟喝酒就差赌博了是吧。”
最新一条是张泽的。
那头沉默了两叁秒，才慢慢说：“同事说前两天我喝多了，他给你打了电话。”
“什么姐弟恋？年龄差？无所谓啊。”
张霈笑了笑：“先放这儿吧，我去洗澡。”-
张霈心里有点犯堵，说：“没，就刚才听到你们说话想起来这个事儿了。”
张泽嗯一声，两个人一时都没话说了，隔着听筒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也够恶心的……剧里演得再好我也接受不了，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张霈愣了一下：“不清楚，没有吧。”
苗苗掰着手指头数：“开会，开完会去谈恋爱，谈完恋爱去泡图书馆。”
苗苗一摊手：“恋爱自由哇。她弟也喜欢她？”
苗苗拍拍她肩膀：“想不到你还认识真搞骨科的人啊，以后有啥进展记得再跟我说啊。”
小雨说：“开了吧，你去看看先。哦对，这有薯片，杨梅味儿的，吃不吃？”
“笨死你。”苗苗扭头跟小雨说：“这都能忘，光记着吃了。”
她一回来苗苗就感叹：“你们都大忙人，一个回来一个走，就我独守空闺呀。”
“嗯，洗澡去了。”说完就后悔，跟他说这么详细干干嘛呢。
张霈说：“家里有点事儿，老师点名了？”
“有事儿吗？”
另一个还在随着剧情的发展而发展：“不行啊！好恶心！他们可是姐弟啊！”
还有一条是爸爸的，说这周末她哥回家，让她也尽量抽空回去，一家人聚一聚。
“嘿嘿，挺酷的。”苗苗还要说什么，宿舍门被风风火火推开了：“忘、忘拿口红了…”
苗苗啧啧几声，压低声音凑近问：“做过没？”
- 张霈回宿舍时室友们正挤在一起看剧，其中一个抬头问道：“霈昨儿干嘛去了一整天？连课都旷了。”
张霈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她在桌边儿给手机充上电，问：“现在浴室开门了吗？”
刚才说话的那个回嘴说：“那怎么了，人家重组家庭又不是亲的。”
张霈说：“没有，她弟在国外。”
“啥情况啊，她弟跑国外去了？她单恋啊？”
苗苗立刻乐了：“甭说，还真有。但咱们管不着，那是人家的事儿，是吧。”
“做爱啊，做过没？”
张霈说：“你怎么看？”
小雨搓了搓胳膊：“我当然管不了人家，就是……接受不了，现实里头要真有这样的人我得立刻跟他划清界限。”
小雨横她一眼挥了挥拳头，说：“走了啊，祝我约会成功！”
张霈点了点头，手机开机了。
“其实跟他们也不太熟。”张霈说：“我去给我爸回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