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君不知怎么,心里沉了一下。
“都是有自己的意中人的,所以,自那以后我就知道,越是漂亮的男人就越是会骗人。”她笑着看叶昭君。
同我一样利用你,哄骗你。
眼前坐着的这个女人,他有些惧怕,究竟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她算不到,知不晓的。
“那你早看出我的目的?”
重点不应当是哄骗我吗?许临清无奈道:“差不多吧,赎了几个,后来被我娘发现,每月的银子被我爹扣了。”
还没伸出去筷子,自己面前的碟碗便盛满了佳肴,原是在另一侧的叶昭君默不作声地给她搭配好了,许临清注意到他伸出的手臂漏出半截手腕,嫩白细腻又光滑,还闪烁着微微亮的莹光,不经意间透露出动人。
“无非是你今天利用我,我明天利用你罢了,你且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若不是他这次没有算计她的意思,恐怕...
许临清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年瑾在想些什么,现在虽然说话了,但说得又少,有时她也听不懂。
安排好后,直楞楞地杵在那,也不坐,也不看她。
叶昭君不服道:“你是如何就看出来的,是不是之前有人同我一样?”
对面的年瑾脸已经黑透了。
许临清乐了:“你还小,再磨个几年会比我更气人。”
“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晚上。”她说得轻松,似乎对他的身份背后的皇宫秘闻一点也不惊讶。
他没有年瑾做的顺手,还略微有些男儿羞意和尴尬,不过许临清倒是很自然,仿佛自小便是如此一般。
叶昭君又道:“那些如意女君为什么不赎?分明就是不爱他。”
“他们之后过得还好吗?”
她率先坐下,倒是让叶昭君坐立不得,他看了眼已经翩然入座的许临清,又看了眼明显在生闷气的年瑾,屁股沉了半分,还是抬起来,也杵在许临清另一边。
年瑾腾地起身,转身出了房门,背影瞧着有些生气。
叶昭君道:“其实我也气。”
“应该做的。”叶昭君浅笑,便自然吃了起来。
叶昭君听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多言,点点头坐好,只是朱颜难免有了几分灰败和憔悴。
“坐吧,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许临清对他二人说。
她讲得半真半假,叶昭君却听了个十足十,越发觉得自己所为不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致歉,便好好言谢了一番,许临清还是不在意地摆手,让他最好再等几日去面见太后。
“还在一日,便还是同路人,何必这么生分呢,年瑾。”她还是笑着,隐隐不悦。
“很快就不是了。”年瑾道。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她,她今个下午还在说让他们赶紧离开的话。
叶昭君自然点头称是,这几日便继续跟着许临清,做些服侍之事。
昭君道:“出了钱,却为他人作嫁衣。”
不给布就不布吧,她自己吃。
许临清问:“他气什么?”
“漂亮男人嘛,你也知道,随便撒个娇我的脚便站不稳了,哪里去想到是在哄骗我呢。”
许临清揉揉脑袋,哼道:“差不多吧,以前楼里的小倌为了赎身经常这样哄骗我。”
临清不恼,站起身来随意走了几步。
“你是说被我赎走之后吗?没有跟我在一起。”
年瑾那日生完气后,在饭点时准时回来,将饭菜端上来摆好,又去小厨房做了些许临清在马车上缠着他要做的吃食。
宫中局势她还未全盘掌握,如今也需尽快熟络起,便让他不要贸然行动。
看出他为了接近她的所作所为,也许还会笑他演技拙劣。
“咳咳,谢谢。”
“昭君,人的情感是复杂的,哪怕里面掺杂着利用,从外表上看也是赤诚的。我不在意别人是否在利用我,因为我给出去的,将来一定要还给我。”
年瑾坐下,抄起筷子就吃,也不像往常一样给她布好菜。
许临清闻言点头:“你说得有理,不过万一情真意切,而手头拘谨,也不必一棒子打死。”
许临清知道他在生气,只觉得这男人好是好,就是太容易自己生闷气了,往往她还没意识到,他就又拉开距离。
这叶昭君可冤枉她了,她分明是从成年后才开始沉迷男郎阁。
“你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