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旖旎用食指点住他食指的指甲,幽幽道:“你想留下来吗?”
指尖一顿,赵郁收回了手。
话说出口才惊觉不合时宜,方旖旎手一乱,花露水倒在了床单上,洇出深色的一团。她轻呼:“哎呀,脏了。”
想,怎么不想,发了疯得想,翻手握住了她的手——害怕她说谎,害怕她逃跑。
方旖旎发出细碎的呻吟,吻不住他的唇了,赵郁旋即搂紧她,含上她的下嘴唇。方旖旎曲腿,让他上床,闻弦知雅意,赵郁不仅上来了,还把她的睡裙卷到了腰腹间。
方旖旎笑了笑,慢慢把腿分开了些。
方旖旎感觉整个腿都酥了,悄然把双腿绷得直紧。
方旖旎捏着纸巾的手半天没有动作,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她看着他用手指按住瓶口,然后倾倒,液体滚动的声音刺激着耳膜,疑心那是一瓶沙漏,一旦被倾倒,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争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
赵郁做了个起身的姿势,又坐回去,着急问她:“洒了很多吗?”
盯着莹白间的一片黑色迟迟没有动作。
方旖旎直视他的眼睛:“好。”
眼睫翕动,赵郁道:“姐姐,我来帮你涂吧。”
没有被蚊虫叮咬,但要比生了数百个肿块还要痒,四肢百骸的痒,想要去挠,去抓。
方旖旎问他:“你洗过澡了吗?”
软得像一片玫瑰花瓣,轻轻一捏就要凋落。赵郁不敢大力揉,又想一直揉一直揉,让它不从他指尖溜走。
赵郁的动作很轻,只是用指腹抹一条水的纹路,神情认真、虔诚。
方旖旎敞开外套,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无声地邀请。
赵郁垂着眼慢慢地起身,拿过床头的花露水坐至床沿,整个动作都没有直起身子,但有莫名的压迫感。
承载主人欲望的东西在她手心一跳又一跳。和他一样滚烫,赤诚,涨红了脸。
“我想,姐姐,我很想。”
方旖旎怜爱地抚摸着,一下又一下。
但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
好一会儿,方旖旎应了声。
灯光下赵郁眼里似有水光,喃喃似乞求:“可以吗?”
赵郁安分地坐在沙发上,方旖旎不知道自己该一同坐去沙发还是躺床上来得体面。纠结片刻,她拿过花露水开始抹,一开瓶,花露水独有的清冽气息萦绕鼻尖。
方旖旎看着他的目光顿住了。
爱意不灭,它生生不息。
“洗过了。”
澈凉的花露水浑浊了空气,清醒着,又如一团泼洒的水,莽撞着。
赵郁埋在她肩上深呼吸,片晌,闷哼了一声。他被她点燃,蜡烛在她手心逐渐化作一滩,似幽火啄吻她的手心。
。
方旖旎了然,迎上脸舔他的喉结,一边抬臀脱自己的内裤,脱完,又去脱他的衣服,裤子。
幸而在夏天,羞赧也仅是一件T恤的时间。
赵郁贴了过去,方旖旎心一动,也靠近他,两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她把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感受着他突然绷紧的肌肉,柔柔地捏了捏,低语:“放轻松。”
方旖旎握住它,夸他:“做的很好。”
赵郁喘着气道:“姐姐…”不知道自己到底好不好又不敢问只能哀哀叫姐姐的小可怜。
方旖旎憋住气,赵郁的手指伸向她,点到之处冰凉透彻,向四周漫去凉意。
方旖旎把花露水搁回床头,抽纸巾按在床单上,侧头回他:“没,一点点而已。”
他进来了,方旖旎握着门把的手悄然一攥,慢慢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