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表妹和离了。他娶了表妹为平妻,他总以为自己是喜欢表妹的,却忽视了那人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
宴言言吃完还不忘关心的问了他一句:“咦,你怎么不吃?”
宴言言“哦”了一声,小手偷偷摸摸想要夹住一块饼。季安淮皱眉,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拍掉:“先去洗漱。”
李毅面色不变:“我习武保护自己怎么了?如今京城这么不太平。”
宴言言问他:“你确定凶手是一个人?”想想她还有点愧疚,昨晚那种情况下她竟然都睡着了。
“是吗?那李大人要不看看我是谁?”季安淮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白皙清俊的脸。“来人啊,给我拿下。”他一挥手,周围冲出早就埋伏好的官兵。
宴言言这才慢吞吞的去洗漱。出门时,宴言言看到地上有两对脚印,她赶紧叫来季安淮:“季大人快来看。”
季安淮是大理寺卿,他对鲜血的气味十分敏感。他在上朝时数次闻到过李毅身上隐约的血腥味。
她问他:“你喜欢我吗?”
阳光透过窗柩透了进来,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宴言言有些赖床,昨天刚以为自己做了个好梦,梦到后半程才知道那是个噩梦。
“好。”宴言言在季安淮略带鄙夷的目光中吃完了桌上的食物。
季安淮换上一副生意人的嘴脸,笑眯眯的问道:“李大人为何总来买芡实糕,我听说李大人并不比吃糕点啊。”
“拿个东西把他的嘴堵住,别让他死了。”看来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官兵将李毅围了个水泄不通。李毅此刻但是不慌不忙,他率先开口:“原来是季大人,只是不知季大人这是做什么?”
“哼。”季安淮冷哼一声,走到他的身前,拽住他的右手。“李大人一个文官右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老茧?”
她对他一见钟情,成天追着他跑。他那是觉得她不知羞耻,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厚脸皮的追着男子呢。他从未喜欢过她,却在后来表妹成婚时他为了气表妹,决定娶她。
听到这话,李毅缩了缩藏在袖子下的右手。
季安淮点头,从数次发现的脚印以及尸体的伤口来看,凶手肯定是同一个人。那旁边的这个脚印又是谁的?
“先关进去,等会儿我来审问。”
他总是板着张脸说道:“不喜欢。”
季安淮在门外催促到:“快点起来洗漱,我煮了粥。再不吃凉了。”
街道上,围观的人群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季安淮知道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他让人把李毅关进大理寺。
所幸季安淮没打算跟她计较这件事,两人易了容,又带着蒸好的芡实糕去了街市上。
年轻时,他喜欢自己的表妹。后来,偶然一次他去了苗疆,在那里结识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孩。
她满心欢喜,回府后却看见整日酗酒,浑浑噩噩的他。那时他喝醉了,嘴里念的都是表妹的名字。
季安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昨晚地上不止一个脚印,竟然有两对脚印!说明昨天来了两个人!
李毅眼看败露,准备咬下早就放在舌下的毒药。“想死?哪有这么容易!”季安淮的剑鞘抵住他的下颚,逼他张开了嘴。
他嗓音微冷:“是啊,我做的,怎么了?很贤惠不是。”在泗阳摸爬滚打的几年,是他人生中最艰苦的时候。别说简单的厨艺了,他的女红dаймёǐа.?ōм(danmeia.)
再后来,表妹在她的汤药里下了堕胎药,他继续睁只眼闭只眼。他想着,一个低贱的苗疆女子,确
宴言言闻到股食物的香味,她探出头,只见男人忙前忙后的,不一会桌上就多了几个盘子。盘子里是葱油饼跟胡麻粥。
“因为你一个人吃完了两个人的份。”真是能吃。
季安淮用冷冽的目光看着李毅:“李大人收手吧。”
李毅闭上眼,口中喃喃道:“都是我的错。”
“还有,普通的习武之人,手怎么会变成这般畸形,莫不是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挤压变形是根本不可能变成这个模样。”
后来,他醉了,要了她,只那一次她就怀孕了。
“是吗?李大人不爱吃糕点为何用来买芡实糕?如果我记得不错,李大人故去的夫人似乎爱吃芡实糕吧?”
都比好多女子出色。当然,这么丢脸的事季安淮是不会说出来的。
李毅闻言脸色变了,他扔出一锭银子:“卖东西费什么话?我给钱你把东西拿给我就行。”
“你快去吃,吃完咱们就走。”
不出所料,到了下朝时间,李毅又来这儿买芡实糕了,他似乎很是匆忙,连官服都没换。
季安淮本来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李毅在路上就承认了,他好像一心求死。
“都是你自己做的?”宴言言没想到他竟然可以把饭做的这么好。就闻着这香味,也知道他的手艺肯定比她的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