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宴言言从梦里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一间典雅的厢房里。
“在想什么?”
程璐看她醒了,忙心疼的抱住她:“傻丫头,我说让人去接你你偏偏要自己来。这么倔干嘛什么,这下好了,本来身子就不好,还淋了雨。把自己弄发烧了。”dаймёǐа.cōм(danmeia.)
“啊呀真烦。”她烦躁的裹紧被子,要不,既然自己反正要死,不如先下手为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打消,娘在给她的信里说过。季安淮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是正叁品官员。刺杀朝廷命官,她没这个本事。
“伤寒药。”不等她拒绝,他就把碗递给她。
说着他从桌子上端来碗黑乎乎的药汁。
她有些疑惑,这季安淮怎么就非杀她不可?而且她的梦境能预示未来且没发生过变化,这次怎么变了?
“娘最好了,谢谢娘。”
“这是什么东西?”宴言言拧着眉头,汤药的苦味直冲鼻腔。
“你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季安淮正靠在她的床头,一双桃花眼里笑意正浓:“听说言言要喝姜汤,这点小事怎么好劳烦程姨。”
慵懒轻佻的男声吓了宴言言一跳,她扭头。季安淮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此刻正站在她的床边。
宴言言被他弄得有些恼火,全然没了之前的害怕:“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季安淮拿剑的手没了动作,他掀开眼皮看她,嘴角还噙着笑:“或许,你对我好,我就不杀你。”
见宴言言摇摆不定,季安淮心思何等缜密。她那点心思被他一眼看穿。他扯起唇角:“怎么?怕我在里面下毒?我不会这么害你,我要是害你会把你抓进大理寺,十八种酷刑挨个给你来一遍。”
宴言言有些内疚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娘,没事的,我这不醒了吗?”
“好啦娘,我还是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去煮碗姜汤好不好?”宴言言拉住程璐袖子撒娇到。程璐拿她没办法,只好先跳过这茬:“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煮。”
然后程璐非要把宴言言前后都看了遍,确定她没有受伤她才肯罢休。“言言,刚才我听你一直在叫季安淮的名字,可是梦到什么了?”
程璐不会听错,这丫头叫了好多次季安淮的名字。她虽然不是年华正盛,但也不至于老的听都听不清:“可是……”
宴言言被吓得直往后退:“你为什么要杀我?”
宴言言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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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梦境变了些,他居然说:“你对我好,我就不杀你。”
送走程璐,宴言言重新钻回被子。回想起这两次的梦,第一次,是季安淮面无表情的直直将剑插进了她的心窝。
梦里还是是季安淮,他披着好看的皮囊,手执长剑。宴言言看着那寒光四射的剑身有些腿软,她不胆小但是怕死。
不同于第一次做梦,这一次季安淮没有先动手,而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一提这个名字宴言言都小脸煞白,考虑到娘最近几日就会被迎进季府,她不想说出来给娘白添烦恼。于是她强装镇定:“没有啊娘,你应该是听错了吧。”
在她不解时,他渐渐逼近她。食指放在她殷红的唇上摩挲。平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动作显得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