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织黑人脸问号:“??”
“你别将我当柳宝哄。柳宝都说了,你们叠一起,妈妈还哭。”
她嗜糖,何岂淮严格控制着她的摄糖量。
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苦。
“在楼上呢……”初摇柳刚出生时乖巧,现在最皮,将知道的东西一箩筐往外倒,“刚才我进去,看见papa麻麻贴得很近,麻麻还在喘气呢。”
“怎么会?”
何锦绸就钻进去,跑到初若织面前打量,果然看见她面色潮红,眼眶湿润,锁骨处还有红痕。
拔高分贝:“爸爸,你再不出来我报警了!”
他可不想当孤儿。
哭得快要打嗝时,何锦绸说给她拿饼干,她立刻收住了眼泪:“哥哥你真好。”
要是爸爸妈妈去坐牢,傻妹妹肯定天天哭。
何岂淮将被子拉高,整个世界变得漆黑。
“科普文都说了,练这个会受伤、还会被抓去坐牢的……”何锦绸到底还是个孩子,说了几句声音就哽咽起来。
练完字,她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
男人快速穿好衣裤,“他待会要是没啥重要的事说,我非得抽他一顿,你不许阻拦。”
初摇柳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两个孩子给他带来烦恼,同时也给他带来欢乐。
初若织这一刻真的想离开地球了。
“妈妈,你受伤了?”
何锦绸面色一凝,赶紧跑上楼敲门。
初摇柳看看骨奶渐行渐远的屁股,再瞅瞅手上的糖纸,脸蛋一抖一抖地哭了起来。
“老公,你是不是后悔生了宝宝?”
意识驱使她有所行动。
“嘘!我的织织貌似越来越甜了,我再品品。”
何锦绸没有天线,也确实不懂她的苦。
“嘭!嘭!”
何岂淮有苦难言,只得认了,这事才揭过去。
初若织看着丈夫将儿子哄好,然后送出去。
冬天昼短夜长,五点多,天空渐渐黑起来。
“何岂淮你干嘛?”
何岂淮正要辩解,又被儿子抢了话:“只要你们答应我,以后别练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何锦绸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细碎的哭泣声,瞬间急了起来。
的确,报警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
何锦绸张开双臂护着初若织,仰头望着何岂淮:“爸爸,你不要拉着妈妈练邪?教法?论?功了。”
何锦绸有些慌,擦着她脸上的泪:“哭啥?刚才不是说给骨奶糖吃?”
这臭小子!
何家的基因只会越来越优秀。
“没有糟糕的事,哪能衬托出快乐?”
初若织被盯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要是有事呢?”佳人眼含秋波,身上沁出一些细汗,娇声娇气。
何岂淮终于明白了当年何晖的咬牙切齿。
……
卧室门一开。
每天只给一颗。
最喜欢的糖被骨奶吃了,她不会想着去埋怨,而是想如何去止损与挽救。
初若织咬着下唇不言语。
初摇柳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爸爸!妈妈!”
小姑娘声音嘹亮,穿透性特别强。
原来是那丫头告的密!
什么鬼?!
“可,可是,它吃了两颗……”小姑娘肉嘟嘟的脸蛋哭得有些蜜桃红,“那是我,我攒了两天的糖呜呜……你没有天线,不懂我的苦……”
“我已经三十四岁了,经历过生命里的最好与最坏,未来的日子只会变得重复单调,但孩子的到来,让生活充满未知,我很期待。”
“家里处处是佣人,不可能。”
何岂淮正抱着媳妇温存,再次被打扰,极其不悦,按住初若织:“别搭理他们。”
初摇柳坐在客厅沙发上吃饼干,幸福得眯着眼,显得睫毛浓长,像精致洋娃娃。
何锦绸盯着三只狗,防止妹妹的饼干又被抢走,随口问了句:“爸爸妈妈呢?”
一抹肉团子
让他明白当年父母养娃的心境、看到幼时的自己、在荣耀时有更多人祝贺、在面临困境时更加冷静坚持。
“你从哪听说我们在练那东西?”
她扔了遥控器,跑了过去:“爷爷——”
玄关处传来换鞋声。
何岂淮按了按脖子上突起浅蓝的脉络,蹲下摸着他的头:“我们没练那个。”
何锦绸叹息,揉了揉她脑袋,虽然绑成马尾,依然能感到发丝的柔软。
说话间,骨奶已经将她手上的奶糖叼走。
何岂淮很奇怪她会产生这种想法,以手作梳顺着她秀发。
她当然不会说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