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言只好从自己的包包里抽出一张纸巾,展平放在茶几上,她又拿出一杆眉笔,小心地在纸巾上写下学校有点事,我先回了。
就这么呆坐了几分钟,艾言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尴尬,已经到了如坐针毡的地步。她坐不下去了,她想找纸笔给沈逾白留个字条,她要走。
她反复读了几遍,总感觉语气有点生硬,像是在发脾气。
她做寻找状,但沈逾白似乎搬到这里不久,生活用品都不全,更别提什么本子、签字笔了。
艾言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四面八方照射过来的明亮灯光让她无处遁形,搭在大腿上的手腕处一片通红,涨涨地疼。
上皮带扣,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略嫌冷淡的声音响起:不用了,我去洗洗就好。
沈逾白手劲儿有点大,抓得艾言手腕生疼,她吃痛地咧嘴。
他却根本没看她,只是松开她的手,快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淙淙的流水声。
男生通常洗澡都很快的,她没时间墨迹。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想到刚才一进门沈逾白说的婚房,现在却连裤子都不让她碰一下,将来岂不是要守活寡?一会儿又想到自己真是太虎了,这才认识多久就扒人家裤子,可是如果她不那么大胆又怎么会去追一个没见过两面的人?
艾言把纸巾放在显眼的位置上,拎起包包,轻轻地合上门走了。
她又拿出口红,在右下角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以示自己没有不开心,只是学校真的有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