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而后去锦囊里找当初泽漆送给她的伤药。只是时间久远,她自己有些忘记了,完全记不得哪个瓶子才是伤药,最后只得用绷带草草包扎了一下。
她换了个姿势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抬到半空,在虚空中描绘贺元隐的侧影。
没办法,因为季霜竹平时一直仙的跟个仙女似的,导致不管是仙授门众人还是贺元隐,都会下意识给她准备一些宽袍广袖仙气飘飘的衣裳,只有这个夜行衣的袖子是紧的,不会暴露伤口。
嗯?总觉得自己似乎很久以前也做过这件事。可是很久以前是多久呢?
他记得之前季霜竹穿的还是柳绿配鹅黄的衣裙,不过一会功夫就换成了……夜行衣?
对了,还要换一件衣服让贺元隐看不出来自己受伤了,还有地上的血迹也要打扫一下。
做完这一切,季霜竹又坐在床上盯着勤勤恳恳工作的十三开始发呆。这样还真是有点麻烦,不如等到回了仙授门自己和百里霜兰也学一下疗愈术法吧。不,似乎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要让贺元隐把那些小瓶子都标注一下好了。
在拉扯中,原本的伤口被扩大,更多的血流在地上。
她愣了一下,而后强行将自己的手臂从魔气里抽出来,难得的唤出十三去吸收那些魔气。
“我……喜欢……你……”
于是等贺元隐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季霜竹一脸纠结在那里扳着手指数着什么。
“师尊,您在数什么?还有,您怎么换了身衣服?”
“贺元隐说得对,引渡魔气真的会有危险啊。”
然,手臂上一阵剧痛将季霜竹的思绪拉回来。她看着自己被魔气缠绕的手臂,上面魔气具象化成为绳子紧紧缠绕在她手腕上,那绳子勒进她的皮肉之中,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一点点滴落在地板上。
说起来贺元隐居然能记住那么多瓶子哪个是干什么的,真的好厉害。
“没什么,那个衣服脏了,随便拿了一件不会脏的。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