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或许小郎君你没有意识到吧，从我白日见到你，直到现在，你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小娘子身上，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一直都在。”
“小郎君日后若是成了喜事，可别忘了来给我们送些喜糖。”
“怪不得小郎君看不上我们，有这样一个仙女似的小娘子，哪里还会看我们一眼呢？”
芍药身子前倾，身上的脂粉味飘到了贺元隐面前。
我喜欢季霜竹，我喜欢季霜竹？
我喜欢季霜竹？我喜欢自己的师尊？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是吧，我不骗人的。”
真的，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芍药促狭的目光中，贺元隐将手放在心口上，以前和季霜竹说这话时所有的心动与反应全都没有，平淡的就像是贺元隐刚刚只是问了芍药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喜欢你。”
歌女的调笑，季霜竹的目光，让他的心乱的像是被风吹皱的湖水，最后有些狼狈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歌女们解开季霜竹简单束起的长发，为她梳起人间正流行的发髻，又从自己头上拿下钗环放在她头上。原本正在发呆的季霜竹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了，也抬头向窗口看去，正好与贺元隐四目相对。
“我，我只是一时惊讶，更何况人，人在说这些都会有些反应的……”
“……”
“小郎君，如何呀？是不是差点没认出来？”
像是为了验证芍药说的话，贺元隐又一次看向窗外的季霜竹。
这般心思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说罢，贺元隐便起身匆匆离去，而芍药含笑的话语还从身后传来。
贺元隐一席话说的语无伦次，惹得芍药笑个不住。
“小郎君，心是骗不了人的，只有真的心动了才会在说这些的时候有反应啊。你若不信，不如试着对我说一句喜欢看看。”
“别骗人啦小郎君，我做歌女这么久了，日日与人说些爱呀喜欢呀什么的，却从不像你这般反应。人人都说我们无情，但我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会没有情呢？”
看到那样的季霜竹，贺元隐有些明白书里描写的神仙妃子该是何种模样，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因为季霜竹的目光快速跳动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你喜欢她喜欢的这样明显，为何不肯承认呢？”
“多谢芍药姑娘，这些钱留给你们，算是我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