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澈没停,但是也没有加快步子,他那双大长腿,随便走走,很快就能让她看不清了。
是为了告诉他,她想要离婚的决心?
他说道,然后抬起手臂,另一只手推了下袖口,看着腕表上显示的时间说了句:“不早了,我公司还有个会,先走了。”
她没办法还给他了,她知道。
“那就不还吧,就当是爸给你的零用钱。”
向暖对如思那脑回路是很佩服的,不管对错,她总能给你说出花儿来。
霍澈这晚跟徐毅成多喝了几杯,十一点多突然跑到楼上去,嗯了向暖的门铃。
午饭后送那些人离开,向暖终于松了口气,收起了脸上的假笑,抬眼看着霍澈:“我们要谈谈吗?”
她跟温之河究竟是怎么回事?
“打算把钱还给我吗?”
她为什么收了十个亿?
“霍澈!”
霍澈听到徐毅成的话甚至有点诧异。
有了上次的教训,向暖直接回绝:“不去!”
霍澈站在门口,像个乖宝宝那样站的笔直,但是表情很正经。
向暖晚上回了家,如思给她微信:“来玩牌!”
他们现在是在藕断丝连?依依不舍?还是真的已经放下彼此?
霍澈回到公司后便立即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黑着屏的手机搁置在办公桌上,他的眼直直的望着那上面。
如思又。
“不过这两天我们的确在闹别扭,不过因为你们的关系,我想,我们很快要和好了!”
向暖忍不住叫住他,她实在不明白,他好像在回避问题。
“所以啊!”
向暖正坐在地毯上看电脑,听着门铃响还以为是如思之类,但是当她披着外套去打开门,看到的却是霍澈,还是满身酒气的霍澈,她稍微皱了下眉:“你怎么了?”
徐毅成又说。
手从他手臂上拿开,不无尴尬的对人家笑了笑。
“小气,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可是你干嘛不愿意见他?还是怕见他?难道离婚了就再也不见面吗?大家都是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呀,多么身后的感情?”
他突然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如墨的眸子里有些亮的东西,显得他有些可怜。
向暖站在楼梯口看着他那笔直的背影越来越远,不自觉的心里又烦又乱。
她看着他现在的样子,甚至觉得,自己说什么他也听不明白,就算明白,第二天他也肯定记不清的。
该生气的人是他,该提离婚的也是他,可是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就先动了。
“你要真这么头疼,我看你也不必再犹豫不决了,索性离婚算了,反正她也收了你父亲的钱。”
所以这晚,徐毅成跟霍澈说:“霍星的事情你该表个态的。”
而其余人却是看的很热闹。
霍澈没看她,望着楼下问道。
一个跟前任纠缠不清的女人,还敢跟他提离婚?
“可是她是向暖啊!让人伤脑筋的向暖。”
霍澈靠在椅子里静静地看着那个手机,昨天晚上她的微信是:“我们离婚吧!”
向暖看了看:“我还要加班。”
“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我就是来问问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
在这家复古的私房菜馆里,向暖第一次觉得压抑。
向暖问他。
“她当然不会那么恶毒。”
“谁说我犹豫不决了?”
向暖只能凭他那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里猜测他是喝多了,以及他乖乖的站姿。
“你以为我喝几杯酒就会醉了?向暖,你怎么能这么小瞧我?嗯?”
“是她自己说她的确说了不中听的话。”
他如墨的眼眸就那么微笑着望着她,神情且专注。
“不是的!”
只五个字,犹如雷劈。
徐毅成疑惑了。
徐毅成也是懵逼了,这家伙到底搞什么?
但是,将来要怎样她不知道,现在,她决定若不然两个人单独见面,若不然还是先不见了,不想让人以为他们只是简单地吵架而已。
——
他只是生气,很生气。
没有犹豫不决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该说,霍宾白这一剂药给向暖的时间,真的是太好了。
“今天真的你老公不在。”
离婚吗?
霍澈真的生气了,她跟温之河的事情。
向暖忍不住抬起眼与他对视,感觉整个人弱的要死。
霍澈对这一点倒是很有把握。
向暖却觉得下巴有点疼,喝醉酒的人,果然没轻没重。
“得你醒了酒再来找我,好吗?”
“几句话而已,她肯定也不会想让霍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