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来愈快,愈来愈油亮。
滑稽、丑陋。
方旖旎的眼泪滑落,傅秉臻痛苦地闭上了眼,嘶吼了一声,哭了。
方旖旎捧着他的脸吻,亲得毫无章法,她边哭边说:“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失控的童年给陈伯宗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使他在性爱中病态地追求一切主导权,又逐渐衍生出虐恋游戏。捆绑是为了不让对方伤害到自己,施虐是内心攻击性的宣泄。
这种暴烈的转换让陈伯宗得到了新鲜快感,他在傅秉臻的视野中摁下方旖旎的脑袋,彻底堵住她柔软的口腔,使她因为喉管难以忍受的疼痛变幻出一张畸形的脸。
他走出了阴影,一种精神上的救赎。
替下面的嘴巴说,替自己的心哭。
一直被填满,一直被需要,像一个圈被涂满颜色,变成火红的太阳那般美好。
好像听到傅秉臻含了一句“不要”。
清凉的车内忽而钻入一丝热气,这热气逐渐膨胀,一时像蒸笼掀开了盖,扑面而来的潮热。
手指关节处全是擦伤,真正的肉粉色,糯糯地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仿佛是他的性器让她的手指变烂,变坏。
房东说他在房子里等,方旖旎步态蹒跚地走在前面,陈伯宗跟在后面。换作以前她早嚷着热、疼
陈伯宗淡凉的目光在她身上漫漫长长地淌过,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只是虚望。
83.
生出加害者的变态快感。
穿得整齐又漂亮,却在大马路上亲眼目睹爱人偷情交媾还能感到刺激,还能发情。
傅秉臻恨不得撕碎陈伯宗,恨不得……取代陈伯宗去爱惜这对翅膀。
他始终活在他父亲施加的阴影里。
底下紧紧含着他的东西,方旖旎把脸埋在他肩上,悄然露出博弈胜利的微笑。
傅秉臻硬了。
他也有屈服宿命的时刻,但那时方旖旎做了什么?她把钻石还给了他。
而方旖旎堕落在欲海中毫无察觉,她现在只渴望陈伯宗的性器取代她的手指填满她的空虚。
夏季白昼长,经历过一场战争式的性爱,方旖旎到小玩小区时天空依旧敞亮,只是更热了。万里无云的闷重天气,一下车,陡然失去说话的欲望。
怎么可以这么贱,怎么可以是别人胯下的一条母狗?这还是他爱的那个女孩吗?
陈伯宗说她蠢,但还是给了她。
傅秉臻看着陈伯宗怒涨的性器隐没在她臀间,刹那又出现。
陈伯宗向下的目光是冷的,方旖旎收了心,捧着他的性器继续讨好。
外头没了动静。
看看,和傅秉臻多配啊。
而现在,他成了他父亲,傅秉臻是童年的他,他替他受苦受虐。
捣烂陈伯宗带给她的患得患失。
脱骨的痛。
每一下都直直地插到底。
蠢货才会无止尽地活在期待中。
方旖旎原本一只腿跪在他腿间,此时移动到了他腿侧,做好吞咽的准备,慢慢蹭,小声求。
陈伯宗别开脸,把她湿答答的脸揉进怀里,他淡淡回:“只要你乖。”
她难道还不够乖?潜伏在心底扭曲的念头冒然升起,方旖旎不让他拔出来射。
陈伯宗扫了眼窗外,笑了。
窄条的玻璃上攀着傅秉臻暴出青筋的手,可见其有多用力,有多恨。一张扭曲的脸上挂着空洞洞黯淡双目,唇瓣微颤,话语被暑气烘得无声,于是更痛。
妒恨到发疯,方旖旎她怎么可以?
他在狂妒中可耻地射了。
陈伯宗让她把衣服卷起来她就乖乖卷;陈伯宗让她撩开衬衫她就撩;陈伯宗让她掐乳头她就掐;陈伯宗让她玩自己的肉穴她就玩……
为了傅秉臻穿的制服用来取悦陈伯宗,多讽刺。
两坨白嫩的乳房被她强硬地送到他嘴边,却姿态卑微地求他吃一吃。他看到陈伯宗厌嫌地把怜怜求爱的它们粗暴地分至两边,好似硬生生掰开一对纯白翅膀。
方旖旎不说话,驯服的眼里隐隐透着反抗,谄媚的心也开始叛乱。
两小时前他还是耀眼幸福的新郎,此时此刻却成了可怜可悲的猥琐绿帽。
象征纯洁的衬衫半落不落地挂在她的臂弯;纯白棉质内衣上搁着两个浑圆通红的乳头,显然已被蹂躏惨;领结成了束缚人格的项圈;百褶裙被层层迭在腰间,暴露着方旖旎用手指自渎的动作;白袜子早已脏了,染了灰,染了血,贴在陈伯宗腿侧刺第叁者的眼。
方旖旎心口一动,有些于心不忍,她刚想说“别看了”,就被陈伯宗掐着脸被迫转了回来。
又因为嘴巴吞吐着性器,愈发觉得呼吸闭塞,方旖旎抹了把额发,偏头看去——原来是陈伯宗开了副驾驶的窗。
陈伯宗默了会儿问:“想怀孕啊?”
为什么不要,都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