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宗垂眼吃菜。
陈伯宗对她总是无奈更多。
方旖旎跟谈绪相处那么多年，耳濡目染的一些习惯改不了，说着不聊，还是一股脑说了：“我之前做梦，梦见过自己是慈禧太后，你和谈绪是李莲英和安德海。”
“你可真敢梦啊。”一句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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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旖旎不蠢，她当然知道陈伯宗纵容她的原因，但她并不觉得欣喜，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欠她的。她现在无根无蒂，怎么离得开他们？她享受这种无奈，唯有参杂着愧疚的爱是永恒的，因为它比得是良心。她要像熬一碗药那般熬尽他们每一丝爱意，病因是他们，药，自然也得是。
陈伯宗搁下筷子不紧不慢擦着手，眼皮浅浅往她那一撩：“我媚你还差不多，你现在哪回不是打重了嫌疼，打轻了嫌痒；绑久了说麻，绑短了说傻；操狠了说出血了，操缓了骂我没吃饭啊……”
“哇哦。”陈伯宗平平淡淡惊讶了下。他不关注并不代表他孤陋寡闻，逗她玩罢了。
陈伯宗挑眉：“怎么就媚男了？”
也许是因为一片陈年的愧疚，陈伯宗默许了她的得寸进尺，贪猥无厌。
“跟你没法聊了。”
方旖旎闻言眼睛一亮，嘻笑着卖弄：“那个多宝阁是慈禧太后的哦。”
方旖旎傻笑：“做梦做梦，不要放在心上嘛。”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那天看了网上说女性化妆是媚男的帖子吧。”方旖旎想了想，“慈禧太后还需要媚男吗？”
方旖旎耳朵一烫，抬起屁股过去捂住他的嘴：“你还是封闭式聊天吧！”
陈伯宗忽尔道：“那个多宝阁怎么了？”
方旖旎继续道：“然后有一天侍女给我化妆梳头的时候，外面突然跪倒一片大臣，他们大喊，太后万万不可媚男啊！我就给吓醒了，醒来笑了好一会儿，那时候还偷偷亲你来着。”
“特例不代表趋势。”
道总裁，孺子不可教也。”
方旖旎点头：“化妆算不算媚男我没法评判，但我……”方旖旎坐去陈伯宗边上蹭他的手臂，“跟你玩那个，就是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