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学校最豪华的二食堂，点菜，气氛十分微妙。
林臻说：“好，下次有空再约。我也回宿舍了。”
沈述南脸色发沉，没有再前进，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说：“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那天，我……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这是犯法的。”林臻忍不住说。
“就算不犯法，”沈述南顿了一下，“就算不犯法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你不喜欢。”
“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仅此而已。”林臻说。
在等待菜上齐的间隙里，林臻一直试图和宋斯深聊去年在夏令营发生的趣事。每每他起了个话头，宋斯深便会如临大敌般把话题岔开，到最后反而和沈述南聊起了青大。
林臻勾起一个弧度不太明显的笑，自然地应：“走啊。”
一顿饭吃完，他们站在餐厅门口，宋斯深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下午还要参加个讲座，先回宿舍了。”
宋斯深看林臻。
表情才蓦地抬起头，“噢，沈助教，我好像有点印象。”
沈述南问：“不是去吃饭吗？走吧。”
林臻自顾自地往男生宿舍走，一从电梯里出来，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奔跑着往宿舍门口去，在马上关门之前，沈述南的胳膊卡了进来。
林臻和宋斯深坐在同一侧。
林臻摇了摇头。
沉默蔓延。
沈述南：“我去看医生了。心理医生。不是学校心理咨询室，是三甲医院。我知道我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想法不正确，但我一定会改的。”
“对不起。”沈述南重复，“我没有把你当充气娃娃。”
他不确定沈述南是不是在骄傲自己忍住没有违法乱纪。
……
林臻快被他气笑了，说：“别人又没做错。”
宋斯深匆匆说了个再见，转身欲走，沈述南冷不丁地说：“我和林臻是室友，顺路。再见。”
林臻不说话。
……
“我觉得，确实不该讳疾忌医。”沈述南自言自语地接着说，“刚才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但我看到你跟这个人说笑，就想把你关在我的卧室里，每天只能对着我一个人。我忍住了。”
林臻不知道宋斯深在害怕些什么，他甚至看见，宋斯深额头上冒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
“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沈述南问。
沈述南进来，关门。林臻警惕地往后退，快站到阳台上。
“……”沈述南沉默片刻，固执地问：“那能不能，也不要给别人机会？”
林臻默然地想，拖到现在去看，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被门结结实实地夹了一下，并没有痛呼。反而是林臻被吓到，率先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