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南很像模像样地做了四个菜一个汤，还有个白瓷盘，里头只摆了片苹果，皮还没削干净。
“要不要去买那个。”沈述南问。
沈述南找了个装棉花被用的大袋子，把它罩上床单，塞在里面，提着送林臻。
经过某个地方，沈述南突然停下了脚步。
林臻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是在大街上。
“……”林臻哽了一下，“那我穿什么？”
“我的衣服呢？”林臻郁闷地问。
“哪个？”林臻没听懂。
他原本想说的话是，这片苹果是兔子形状的。八瓣苹果，最后一个他才切成功。
“内裤湿得最厉害。”沈述南淡声道。
好在沈述南没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从衣柜里给他拿了衣服，和条带抽绳的裤子。
他真担心沈述南下一句是，你不用穿。
充气娃娃还歪在地上。
“哦。”沈述南点头，伸手把它给扶正，摆在床头柜上
林臻评价着，忍不住开口说：“你起来那么久了，不知道把它扶起来？”
“脏了，”沈述南说，“我帮你洗了。”
吃过饭后，林臻开始犯难怎么把这个和他一样高的充气娃娃，带回宿舍。
“内裤也洗了？”林臻问。
正好晚饭时间，西门外一圈商铺很热闹，来往大多是学生。
看到背后的大药房，林臻愣了十几秒，突然明白了。他在人来人往的步行道上瞬间混乱尴尬，说：“……我没有那个功能。”
林臻被他唬了一下，走近看，才发现四个菜食材少得可怜，炒鸡蛋，炒火腿肠，火腿肠炒鸡蛋，再加上上次火锅剩下的丸子胡乱加料煮了一盘，汤就是大白粥。
他强装镇定地瞪了沈述南一眼，说：“你精尽人亡也不会。”
“不买也可以，我听你的。”
林臻跟他离的不近不远，也停下来，疑惑地看沈述南。
林臻本来想让他给自己找条干净内裤，想了想沈述南可能会拿出来的东西，没开口。
“我做了饭，你吃点，一会我送你回去。”沈述南说。
就这么扛进去，他明天应该就会在朋友圈里被疯转。
林臻直接挂了空档，抖着腿去洗漱。
沈述南说：“这个苹果……”
为了庆祝。
两个人，恰当地说是林臻跟做贼一样，往学校西门走。
他发誓自己问这句话，只是对“沈述南给他洗内裤”这个行为，感到疑惑。
“……”沈述南沉默了一瞬，“甜就好。”
林臻口渴，已经捏起那片苹果塞进嘴里，几口嚼了咽下去，“挺甜的。”
好的时候抱腿上，不好的时候扔地上，真是喜新厌旧的渣男啊。
沈述南脸上掠过一点失望的神色，走近些，压低声音正经问他：“射满了也不会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