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的眼睛蓄起雾气。
张泽问：“认真的？”
上：“睡一会儿吧，这里不会有人吵。我帮你放风。”
张泽训她要跟异性保持距离，然后上课铃响了，两个人各自回教室。
张泽将乱七八糟的书、资料，模型统统推到一边去，发梢还滴着水。
对亲生妹妹有生理反应的…
霈霈。
仅有一次，于程飞开玩笑道：“我爸一直想让霈霈当儿媳呢。”
“嘘…他在睡觉……”
原来他睡觉偶尔会说梦话，声音很轻，有时候是“蠢货”，有时候是“没用”，就连梦话都这么毒舌。
那双眼睛多情，总含着春水一般，总蕴着秋波一般。
日子太安祥、太平和了。
可从张泽的记忆看来，于程飞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还不如在自己跟前突然冒出的次数。
“好长的睫毛……”
没想过为什么刚洗完澡、撞到她的哥哥又回到了浴室。
他在她的记忆中过分克制，吝啬到连一个吻、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那程度近乎严酷冷厉。
那时的她浑然不觉，只晓得自己睡渴了，去饮水机接水喝。
最后，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入【兄妹乱///伦怎么办】。
【喜欢亲生妹妹】几个字键入搜索框，他顿了几秒。
最顶端的搜索结果是心理咨询。
她本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在最初懵懂时多多少少也对其他异性春心萌动——可是，没有。
他人缘一向好——与其说人缘好，不如说，有着与天俱来的号召力。
张泽点开网站，看了一会儿，又将网页关闭。
删除，重新输入【爱上亲生妹妹】，又删除。
张霈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分开了。
她以年少的张泽看不到的观察者姿态，重新将他们共同的记忆走了一遍。
他另一只手捂紧嘴，这种龌龊的声音怎么能漏出来，这种恶心的欲///念怎么能显出来，这种畜生才会有的…
她当时在做什么呢？
张霈以为张泽和于程飞经常有联系，至少要比一般的同学走动得多。
张霈就这样陪在张泽身边，日子一天天过下去。
徐淼点点头，他一向听她的。
冷的水浇在身上，浇不灭罪孽的欲///火。
爸爸妈妈就要离婚了。
他轻轻地、低低地叫了一声
他靠着墙慢慢滑下去，衣服湿淋淋裹在身上，脸色不正常的潮红。
张泽眼睛一弯，手里书本卷成纸筒，拎着凶器走过去。
他握住自己的，现在他已经高二了，张霈初叁。
冷水很快将手上肮脏的浊物冲洗干净，现在是下午，橙黄的阳光从窗缝里漏进来，折在地板上，像童话里有着神奇魔力的魔棒。
张霈想抱住他，但没办法靠近他
脸上不知究竟是水还是泪，但眼角泛着红。
如果，张霈想，如果他没栽进乱///伦的泥沼里，或许会成为情场浪子——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个专情的人啊。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
她似乎是以意识体的形式存在的，因为她不会饿，也不会冷，没有任何新陈代谢的反应。
张霈站在张泽身边看着年少时的自己，自己慢慢朝徐淼靠过去，原来从张泽的角度看，他们两个这样亲昵。
徐淼睁开眼睛，了然情况后寒暄几句回了教室。
长成这副样子。
他的记忆里，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能否认有些人正是喜欢他这种地方——面对同龄女生的告白，他笑起来：“别闹，我配得上你？出去遛一圈儿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可不敢抢。”
即使在一起打球打游戏，于程飞也没有在她面前那种飘渺的距离感，而真真正正像个十几岁的男孩一样，他们的话题好像仅限于日常，与那时于程飞对自己的谈话内容，没有丝毫联系。
于程飞仍然笑着：
张泽有时会因为她自///慰。
他打开电脑，垂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搜索引擎。
她本以为她很了解他，可如今看来并没有。
没有，一次都没有。
他在她面前除了虚张声势的严厉，就是无可奈何的温柔。
能怪别人说他风流吗？
她一天一天看着张泽和年少的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自己是上帝，是自己一手造出这一切。
张霈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可是他会因为她睡得迷迷糊糊歪了衣领的睡衣，仓皇逃到浴室里去。
她想看得更清楚，所以凑得更近。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张霈脑袋被敲了敲，抬头就看见张泽正低着眼睛看她：“干嘛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