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霈点点头，苗苗问道：“小雨怎么了，生病了？脸色那么难看。”
小雨僵住了，盯着她不说话，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张霈也没说话，把行李箱打开归置物品。
“霈霈？”舍友担心地看着她：“发烧了？烧糊涂了？”
张霈眼睛红肿得厉害，路上戴墨镜，进宿舍一摘就什么都瞒不住。
“是真的。”张霈靠在椅子上，也干干地一笑：“我是你最恶心的那种人。”
过了好一会儿，宿舍门一响，苗苗推门进来：“霈霈回来啦？”
她慢慢推开小雨，轻轻笑起来：“告诉你个秘密。”
张泽拉开门：“那么现在把他送回他的家也不晚。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什么也别管了，好好休息几天，去跟同龄人多接触接触。”
张霈愣住，半晌讲不出话来。
也兴许是对两人感情本身不得见天日的痛苦。
总之，她产生一种破坏欲，她忽然想掀起张泽都压不住的波澜——他不是一向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么？就坦坦荡荡告诉周围人、让周围人都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
她忽然有种无名的憎恨与怒火，兴许是因为张泽对她的处处隐瞒，兴许是因为每件事情都渐渐脱出她的掌控，兴许是因为徐淼撞破那件事的难堪，兴许是因为连日莫名其妙的梦魇。
小雨瞪大了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干笑：“你这玩笑开的，看小说看多了你……”
张泽拍拍她的肩：“所以一直以来，你把他当成了什么？”
小雨纳闷：“啊？”
外面雨势不减，她要去追上谁的步子？哪个都追不动了。她以为把哥的沉默撕扯开就是血淋淋的赤红的爱，可并不是，那撕开的是她向来不敢也不肯正视的浓重黑雾，这黑雾将他们隔得更远了
小雨胡乱摇摇头：“我……我去图书馆复习。”
“我一直给你讲的故事，乱///伦的故事，女主角是我。”
苗苗“哎”一声，那厢人已经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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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那片纸，是酒店常见的便签，上头圆体英文牵丝带缕蜿蜒着：【; for me】
“回来了……你眼睛怎么这么肿？”小雨惊讶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失恋了？不对你也没谈对象……怎、怎么了？”她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又问道：“家里……出事儿了？”
张霈看着门慢慢关上，自己却一时发慌，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慌神就动不了，是谁在耳边说话呢？是谁在说【等我死后，把我喂给那头鲸…此后那头鲸就是我，我会在海里看着你……】
张霈摇摇头，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准备继续收拾，一张纸飘飘悠悠从外套口袋被带出来——对，她都糊涂了，这会儿还没脱外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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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的声音不知道与谁的重合了，同时忽地回过神来，她拉开安全通道厚重的门就几乎耗尽了力气。
个样子，我怎么能…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养只猫狗还有感情呢！”
她回头问张霈：“他们专业不都考完试了吗，还复什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