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啊？”
“我们家小姑娘这么好学呢？”他笑着揉了下她的头发，“明明这么聪明，还这么努力，不想给别人留活路了？”
“嗯，我可是要拿奖学金的人，得更努力才行。”她坚定地点点头，抱住他的手臂，承诺道：“等拿了奖学金送你一件礼物。”
离得最近的一次，是高考开始那天，照片中只有女孩的背影，拎着一个透明笔袋，站在校门口等待着进入考场。
余生抬起手指，指了指她的手，“你的指纹。”
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白依然捧住自己的脸，或许恋爱中的人本来就很幼稚吧，一句话都能笑闹半天，以前看到那些情侣莫名其妙地话题还觉得毫无营养，现在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不要。”白依然坚定地回绝，“你们专业一共也没几个人，我去了不是给他们当熊猫参观了吗？”
“那你，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说？”白依然吸了吸鼻子，仰着头看他，眼圈泛起一阵淡红，“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不是什么妹妹，对不对？”
有周末假期返回北渝的机场照，有晚自习下课时拍下的校门。
白依然闻言下意识摸到手机屏幕上，屏幕蓦地亮起。
身旁人影攒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坐了一下午。
虽然已经入秋，但天气偶尔还不算太冷，两人牵着手在学校的湖边散步。
“不应该是猴子吗？”
“好。”
鼻子酸胀得难受，眼泪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不是有密码吗？”
“聪明是天赋，努力才是根本。”白依然撇了下嘴，紧接着抱怨道：“学医很难的，不光要背还要理解和综合运用，尤其是解剖学里的名词真的太多了，什么神经啊，肌肉啊，骨头啊，那些名称总是记混。”
暖意冲破束缚，将整颗心包绕在温和柔蜜当中。
“什么时候？”她歪着头，表情困惑。
两人就这么在一起了，没有多么炽热激烈的告白和宣言，只有两颗心在这一刻像是于暗夜中找到了归宿的星，紧紧贴合在一起。
“是熊猫。”她辩驳道，“都是国宝，所以不能随便给人看。”想了想，她又有些鄙夷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幼稚，这种话题还要揪着。”
白依然哽咽了一下，起身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嗓音沙哑低沉：“很喜欢。”他垂眸，又自嘲地笑笑，“可我总想，你或许只是依赖我对你的这份关心，误以为那是喜欢。”
余生没有主动加深这个吻，只是任由女孩笨拙的亲吻着他，缓缓闭上眸子，慢慢品味。
瞥了他一眼，白依然收回手看着黑着屏幕的手机又有些恼然地抬头：“你都没有解锁我怎么看？”
两个幼稚鬼在门前闹了半天，余生才不舍地朝她挥挥手：“下课去图书馆找你。”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教学楼前，余生微微俯身看着女孩晶莹剔透的眸子：“真不陪我去上课呀？”
有人过来坐到她
目光微动，她又往下滑动，除了那些工作上的东西，剩下的都是关于她的。
她不要他有这样的想法，什么同龄人，什么更优秀，她只知道，自己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他一个，以前是，以后也是，既然这次他主动走向她，那就别想再甩开她。
“好呀，那我现在开始就期待一下。”
“下午要做什么？”余生看着女孩问。
她打开朋友圈，里面依旧是隔三差五发出的链接和推文，只是中间间或穿插着一些图片和文字。
还以为他早就删除了。
“想去图书馆学习。”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幕洒在翻开的书页一角，女孩读到这里抬手挡住阳光，以便能够看清。
“那你还反驳我，不是更幼稚？”
余生下午还要上课，两人中午在他家吃了午饭回到学校。
“我没有把你当小朋友看。”他急忙解释，“我只是，有点自卑吧，毕竟你那么年轻，等你上大学后，会接触到同龄人中更多更优秀的男生，我怕……”
他一直留着吗？她的指纹。
她揉了两下脸，试图收敛一下自己的傻笑。
见此情景，余生心里突然一慌，起身走向她，将刚刚的尴尬与窘迫都抛之脑后，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轻拍着，“怎么哭了？都说了不让你看的。”
视线落在她因紧紧抓着自己而微微泛白的手指上，目光上移，对上女孩闪着泪光的固执的眼神，他张了张口：“对。”
庆洋大学的图书馆因为藏书多、面积广又配合现代技术提高智能化，吸引了很多校外的读者，受欢迎程度堪比市图书馆。
“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分的清！”她咬着下唇，嗓音依旧带着哭腔，“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当小朋友看？”
他垂下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