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车,刚准备往里走,就听怀里的女孩儿含糊着小声道:
“欢欢……”
他想让她永远当骄傲的大小姐,她也舍不得他走下神坛。
“时景深。”
多坚定的誓言啊。
谈欢后面完全是累晕过去的,可在睡梦中,都仍然能听到那一声声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性感低哑的声音像一根根细细的藤蔓,将她整个人缠绕包裹,牢牢囚禁。
事实上她的困意都被那通亲吻给搅没了,尤其下腹还被某个逐渐觉醒的家伙抵着。
这是在当初她撵走白璧后,谈欢第一次踏入这里。
……
原来骨瘦如柴四个字具象化,是如此让人揪心的场景。
“你倒是真不怕谈氏回不来。”
耳边又听到大小姐打了个呵欠,小声道:
她等了那么多年的爱情,终于来了,却是在她最疲惫,最无心儿女情长的时刻。
当然不会。
等到时景深整根没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谈氏现在的事情太多了,我没空谈恋爱,你说你愿意等,那就等到曾经的谈氏回来了再说吧。”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会让她不安,而这份不安,很有可能毁了婚姻中的一切美好。
他们太久没有亲密,就连一个接吻,都久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去你家吧。”
谈欢直接吻了上去,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好。”
就像是把没有虎符的将军扔回军营里。
她想,她这辈子是逃不开了。
谈欢捏了捏眉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爸,我来看你了。”
太久没做,她那里紧得惊人。
直把谈欢吻到喘不过气,时景深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倒是时景深见她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时景深脚步一顿,嘴角止不住地勾起,下一刻方向一转,“好。”
她故意动了动,听到男人的闷哼声,“欢欢!”
时景深笑笑,“你觉得呢?”
“谈欢,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时景深,此生非你不娶。”
他紧紧地搂着她,“我相信,你可以的。”
说是代理,说到底,除了股权不在他手上,时光的人还是听他的。
现在整个谈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太冷了。
“好。”
他懂她,也愿意等她,再久也没关系。
“当你的保镖,以后就靠大小姐养我了。”
时景深几乎一进去,就恨不得大刀阔斧地冲刺,但怕伤着她,还是等她稍稍适应之后,才开始自己的节奏。
三年后,医院病房。
“你心里有道坎,我知道你短时间内很难迈过去,但我会等,一年,两年,三年……一直等到我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谈欢原本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个好字,睁眼看了他一眼。
一晚上的时间,他几乎是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带着他滚烫的体温,带着他湿热的喘息,带着他刻进骨子里的爱意,
把公司给她了,他做什么?
等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时景深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知道她的骄傲在哪里,谈氏如果不能重回巅峰,她是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好不容易等到她睁眼,时景深凑过去亲吻她的红唇,唇舌极尽纠缠。
病床上的人跟她记忆里的父亲,已经相去甚远。
“你去做时光的代理总裁吧,帮我管,好不好?”
两边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原本穿在他身上合适的病号服也空出来许多。
时景深无奈,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谈氏现在蒸蒸日上,你一定很失望吧,我低估我了。”
“更何况你给我也没用,反正迟早都是你的。”
“我不要你做我的保镖,时光太大了,我一个人管谈氏都管不过来,你还把时光交给我,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未免这人说出更多气人的话,时景深先一步开口:“我知道,我做了很多让你失望的事情,那些我都认,但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欢欢……欢欢……”
“欢欢。”
谈欢抿紧唇不看他,“怎么就迟早是我的了?我……”
“嗯?”
谈欢嘴角勾了一下,笑容寡淡,意味不明,她闭上眼,没再说话。
【我时景深,此生非你不娶。】
他轻抚她的背脊,“睡吧。”
直到把大小姐抱上床拢进怀里,时景深原本空落的心才终于踏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