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推了一把二儿子说:“今年秋闱,你去考试!”
闹了好一阵,谢蛰秋才揽辔登车启程。
阮闻莺的狗狗眼亮晶晶,噌地站起来。
谢蛰春面露迷茫,问:“兄长你说什么呢?我有南边的朋友,已经替兄长打点好了,兄长去就是了。”
她要准备着收拾东西跑路了,游山玩水我来了!
谢蛰秋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悬着心上了马车。
谢夫人都要哭瞎了,在府门口揪着谢丞相的耳朵骂:“早说不要跟皇上置气,现在好了,以后见儿子得去水里捞了!”
门口俩大石狮子张牙舞爪。
此去竟不知何时归了。
谢蛰春:?
“……就是发配了谢大人去治水,旁的也没了。”
谢丞相:……
“贺帝好厉害,他就不需要死去活来……”
“兄长,保重。”他行了个拱手礼。
谢蛰秋叹了口气,说:“当今天家……是个好皇帝,二弟,你、你好自为之。”
谢蛰春在旁边赔笑:“娘,敢情我这个儿子不是儿子呢?”
阮闻莺摇摇头说:“你不懂你不懂。马上就要杀妻证道了!”
等等,谢蛰秋!
谢蛰春:“我的亲娘,我现在考科举?我年芳二十三了您内!”
常尹:???
终于要来了吗!北神帝君要杀妻证道了吗!她不要陪床了吗!
阮闻莺想着想着心里又有点失落,喜欢谢大人还要她陪床,贺知湘真是个狗皇帝。
“年芳你个头!娘给你找个关系,直接去参加秋闱!”
常尹后退一步,这小主子眼神怎么那么吓人。
谢蛰秋小心地给谢夫人顺气,保证自己一定好好治水、干出一番业绩,让皇帝刮目相看。
谢蛰春骑马送到城外的长亭,不似方才那般嬉皮笑脸,此去往南,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多少人往南外任就死在中途了。
谢大人。
谢夫人瞪了他一眼:“成天介花天酒地,强似没有!”
谢丞相教子有“方”,被谢夫人罚跪一刻钟,在宗祠里跪着,接受好几代谢家忠良的“审视”。
“他要把谢大人怎么样!”
她脑子里闪过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阮闻莺又坐下,大口把碗里寡淡无味的饭刨完,一边招招手催促常尹:“继续说继续说。”
她激动地摸摸璎珠,浑圆通红的珠子触感冰凉,摸起来非常舒服。
翌日,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