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的脑功能恢复得不错。还有另一件事是什么?”
“我只是找了个借口不想接活。他们最近搞的都是脏票。感谢他们把你骗回家了。”男人脱掉宽松的外袍,露出灰色工字背心里的结实肌肉。他在水池前清洗着小臂,抬头问她:“宝贝,你最近怎么样?”
石凕静静地看着她:“但你在难过。”
“来,告诉我好事是什么”
“可我想听。你总需要倾诉一下。”
石凕有些懂了:“所以她是你的前女朋友?”
来人依旧把一具残破的机器人扔在传送带上,拍了拍手上的灰。
“嘿,你知道我也玩这个。不开心可以和我聊聊。”他帮女孩擦干净眼泪,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女人呢?”小茨把一根饼干递到哥哥嘴边。他皱了一下鼻子,摇头。
石凕呆了一下,试图靠眉毛的拧结找出这两句话之间的逻辑:“你是说.......她要辞掉这份工作,全心投入家庭?”
“缺德啊!”
小茨枕着他的大腿,轻轻地问:“我说,你要是厌烦了一个搭档,会怎么做?”
她当着石凕抬起细白的腿,旁若无人地脱掉背心和短裤。露出里面隆起弧线微弱的的义体胸脯和没有安装生殖器的下体——可她确实是个美人。石凕盯着她,很快根据膝盖上磨损的喷漆算了一下维修材料,记在
女孩的身体僵住了,用沉默回答他。
她挥挥手:“嗨,哥哥,好久不见。”
“抱歉,我们店要关门了。”穿着白色工作袍的男人摇起机械臂,把零件从生化池里提出来,“兄弟,明天再来吧。”
“啊,无非是男人喜欢的那些把戏。跪在强者面前被鞭打践踏,加上一点最近色情网站流行的剧情。脑交就跟设计游戏差不多。”
“我没有抛弃过谁。我和同一个人只会调一次。”石凕笑了笑,捧着一本硬皮装的旧书倚在沙发里,绿萝垂落,“嗯,谈恋爱的话,好像都是我被甩。”
“对不起,那应该是什么?”
她微笑:“首先,经过最近的治疗,我能够做梦了。”
“可怜的哥哥,你烂的比我更上一筹。”女孩从桌子上抽了一筒义体人食品,盐味岩石饼干,嘎嘣嘎嘣地小口嚼起来,“你平时跟奴玩什么?”
“你知道的,开放式关系,现在很普遍!我只是她的一个女朋友,这不是出轨。”
他一抬白屏的工作眼镜,突然用近乎心碎的眼神望向来人。
“宝贝,”石凕把手指穿进她紫发间,往脑后接口打了一支舒缓剂,一边轻抚她的后背,“我还记得六年前刚和你回光城的时候,你还在指着埋葬宠物的小孩问他为什么哭。现在你都经历过复杂的感情问题了。”
“就是——我的治疗师和别人建立伴侣关系了。她不能继续给我治疗。”
苏莲茨背着手小跳到他身边:“有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不用了哥哥!我晚上跟车队回去。”女孩伸手挡住他的去路,“我只是回来看看你!听老Q他们说你病了,但是联线的时候你又看起来没事。”
“我知道,但这次......你的治疗师,她是不是你的dom?”
她经历过严苛的保密训练,此时却因为情绪波动出现了电子脑紊乱的症状。蓝色的泪水染上男人的衬衫,又化成气雾在空气中悄然弥散。
“不!”
“天!她只是,之一。”她滔滔不绝地解释起来,“我们不是那种约定一生一世爱得要死要活的家伙!太机械主义了!我有好几个女朋友,她也有几个爱人。”
他张开手臂。女孩咬着嘴唇僵持了一会,突然扑进哥哥怀里,埋在他肩窝里哭了起来。
“我不敢说知道她们喜欢什么。她们太神秘了。”
“哥——我没事。真的,马上就好........我不是第一次分手了。”
“冥想?”
“不是这个意思。”她蹲下来找杯子,又用瓷茶匙把方糖罐子搅得作响,“关键在于,我们的治疗靠的是亚述区的古老智慧,一种瑜伽疗法。”
那是一个20出头的女孩,至少看起来如此。她身材瘦高,紫色的头发在脑后团成发髻,套着一件黑色紧身的作战服,大腿枪套上还挂了一把M50。
小茨用茶叶罐一敲他的胸膛:“我说的是——性爱,脑交。”
“你出门3个月了。”男人长得很斯文,嘴角带着一丝忧郁,简直可以混进学生堆里。他举起手臂想拥抱女孩,又害怕满是机油的手弄脏了她的颈子,“小茨,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买菜......”
“......靠,我不想说。”
“她和其中的一个男人、一个无性别者去登记了伴侣关系。现在2095年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你说得对。”
“你很久很久没和女人睡过了。”小茨下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