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夫人。”
张莲纠结的目光落在胡穗身上,思忖良久,才壮起胆子开腔:“有件事情,我想告知夫人。”
不是又如何?
她望着张莲,开口问道:“也就是说这十几年,你一直在给我下药?”
“没有人。”
张莲在此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她不该听信旁人言语就来揭安隅的。
她儿子的命或许在这些帝王之家人眼中,只是草芥罢了。
安隅的话语在她脑海中翻滚。
不不不、这不是借口。
“何事?”胡穗伸手,将唇边咖啡杯放下,落在掌心。
而此时,张莲正在干着愚蠢之事。
抬眸望去,只见胡穗阴着一张布满杀气的脸站在跟前,身后是满脸歉意的前台。
“你可知,你如此行径在古代,是要诛九族的。”
“谁让你来的?”胡穗冷声开腔,指尖寸寸收紧。
望着这个离开赵家许久的老妪,似是在等着她言语。
不过是钱财买卖,按理说,买卖停歇,该是陌生人。
或许说了,她的生命也会就此走到尽头,可不说,她那死去的孩子只怕是该死不瞑目。
这个穿着一身得体旗袍的女人,本该是温婉的,可此时阴寒这一张脸,那模样,尤为吓人。
啪、胡穗手中咖啡杯狠狠落在桌面上,而后、冷怒的面庞狠狠凝视着这个中年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胡穗闻言,及其好脾气的点了点头,伸手端起咖啡,轻啄了一口,雍容华贵的姿态让人一瞬之间便与豪门贵妇联系在了一起。
眼前这人,怕是不能留。
可思及安隅昨日那不屑的话语,与她死的蹊跷的儿子,她壮着胆子开腔:“是安律师。”
胡穗是狠毒的,自古所言,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么多年,她能在赵家夫人这个位置上稳坐多年,足以证明她手段了得、
真正的借口是眼前这人既然起了谋害主子的心思。
都是死不足惜之人。
“你什么疯?”安隅伸手,哐当一声将桌面上的手机狠狠摔在地面上。
怪她傻、这些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可这人,心不死。
“夫人。”
“是吗?”她冷声笑问。
这场斗争,无论从那个方向看,她都是炮灰。
下午三点,正在办公室低头翻阅文件的安隅被一手机砸的有些蒙。
安隅视线从胡穗身上缓缓挪到前台身上,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离开。
安隅说的对,说出来,胡穗第一个弄死的是她。
为一个死人求真相而赔上自己的性命、种行为无疑是愚蠢的。
这日,当张莲将一切事情告知胡穗时,这人的面色阴寒的可怕,那冷若冰霜的视线跟淬了毒似的狠狠的落在张莲身上,本是闲适的姿态猛然之间变的阴狠。
个失去至亲且孤身一人的中年女人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说与不说,好似都无任何区别。
胡穗冷声开腔,阴狠的手缓缓落道这人脖颈之上,修长的指尖缓缓缩紧,一寸寸的,似是欲要当场处决这人。
哐当,本是坐在她跟前的女人猛然之间跪在地上,话语之间带着哀求之意:“夫人、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儿子病重,我需要救命钱,这才会应了安律师的话语,眼下,我儿子已经永离人世,这些时日,一想到我曾经犯下的错,我便愧疚难耐,夫人。”
她并没多少时间同一个佣人耗在一起,如若这人在不说,这杯咖啡结束,也是她离去之时。
“安律师?”胡穗闻言,冷笑一声,细细嚼着这几个字,在问道:“让我想想,能让张妈干尽这等阴毒之事,想必你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吧、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你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胡穗弄死我之前绝对会弄死你,弄死我或许还要几经波折,但若要弄死你,怕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听闻张妈跟安隅之间联手给她下毒时,这人起了杀心。
张莲与安隅本是没仇的。
“你儿子你丈夫走了,你家里旁系亲戚大抵是在的,怎?想让他们给你陪葬?”
“愧疚难耐?”胡穗细细品着这四个字,愧疚难耐?
若不然,今日怎会落得亲自来揭她的地步?
这日,胡穗起身时,冷酷的视线低睨这跪坐在地上的张莲,话语阴寒带着肃杀之气:“卸磨杀驴忘恩负义之人,留你何用?”
“安隅,东郭先生的故事你可曾听过
这阴沉的话语,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有那么一瞬间张莲后悔了,后悔将这些事情告知胡穗。
一介平民想与资本家斗,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是一个有权势的资本家。
想让安隅不好过,只需将她这些年做过的事情悉数抖出来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