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机去京里给孟家要个说法之后,孟桓舟的处境便好多了。虽说他名义上还住在晋阳郡主府,但谁都知道孟机会带他走,往后仍旧有坦途可走。
她是知道他喝不得酒的,两个月前他们偷偷喝了点儿雄黄酒,孟桓舟本不愿喝,说是他家人从不许他喝酒,宇文姝偏要他喝。
那天他醉得很快,然后就紧抓着宇文姝的手,任是谁来拉扯也分不开。
她一听,气得把鱼食都打翻了,他见她这样子,嘴角更添了几分笑意。
小公子,小公子快松手吧。奶娘无奈看着坐在马车上还紧紧抓着宇文姝的孟桓舟。
她上着药:我阿姊便不打我,大概郡主要么不够聪敏,要么不够勤勉,此后也应为鉴。
就那么一杯,他在院子里站了大半夜,愣说自己是一棵树,要别人埋他给他浇水。
郡主!这怎么使得。
那时候宇文姝带着他去赴宴,前来与他搭话的人也多了起来。本朝男女大防没那么要紧,她看他周旋在同龄女子之间,心烦一阵后,最后忍不住端着一杯酒水上前,递给他喝。
孟桓舟有些弄不懂她想做什么,但仍旧喝下了那酒水。
要就寝的时候,孟桓舟仍旧没有放开宇文姝。
没事,就让他一块儿睡吧。宇文姝说着,然后被奶娘轻打了手。
他是喝不得酒的,一杯都不行。
奶娘急得不行,偏偏宇文姝还在一旁笑。
不,他迷迷糊糊的,又抓紧了她的手,认真说,我们是,一棵树,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