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如果你愿意，当然也可以纳妾。”唐蓁说道，“当然，只能纳一个心仪的，多了我应付不来。”
新帝即位，皇上大婚。
“你先把门打开！”
现在看来，他完全没必要这么粗鲁。
更何况那些风言风语也确实太烦了点。
“你看，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一时间，唐蓁便从唐家高高在上的嫡女，变成了遭人嫌弃诟病的臭虫。
“第一，除非我愿意，否则你不能碰我。”
三天之后。
他不死心，声音又高了点：“唐蓁！”
“喂……你知道唐家那个嫡女吗……”
沈濯脸色阴沉，一把甩开门，跨了进来。
“你放开！”
“不开！”
似乎是被她的表情浇灭了怒火，沈濯身上的气焰，突然降了下来。
唐蓁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门口，恶狠狠道：“打开了，你可以走了吧！”
各家流言四起。
“吵死了！”门内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你来干什么，唐家不欢迎你！”
“沈濯！”唐蓁高声打断他，“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突然跑过来对我指手画脚，我们不熟！”
“知道啊，是不是之前追求皇上的那个，我记得她之前追得可凶了，怎么到最后，皇上连看都不看一眼呢。”
唐蓁拜访了沈濯，将一份婚前书拍在了沈濯的面前。
“我不是……”
直到那天。
又过一天，当人们从欣喜中回过神来，剩下的，自然便是茶饭后那一句谈资。
唐蓁用力甩开手腕，声音都带上了点哭腔：“你想看我笑话对吧？现在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我要是她，现在就一条白绫吊死得了，哪还有脸活着……”
“反正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不必了，送客！”
屋里又是一阵安静，过了几秒，门被用力打开。
“你开门我就走！”
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眼圈都红了，嗓子哑哑的，像是刚哭过。
“继续。“
唐蓁没想到他答应的那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濯确实也挺可怜的。
她将婚前书打开：“但是我有要求。”
“就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也配和皇后争，笑死人了，和皇后比她能算上什么……”
唐蓁天旋地转，很快昏迷了过去。
一只手臂突然伸了进来，阻挡了即将合上的缝隙。
她似乎又重新进入到了熟悉的梦境里，而这次，格外的漫长……
沈濯浅笑，一点没犹豫，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自然如此。”
那天举国欢庆，所有人都在为皇后祈福，赞美他们的恩爱之情。
“第二，不能过多干涉的做事方法和风格。”
唐蓁吓了一跳，她刚刚关门是很用力的，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连胳膊都不要了！
“我可以答应你。”
京城本就不大，有个什么风言风语，很快就能传遍大街小巷。
无人回应。
唐蓁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有话要告诉你，你好好听着。”
这么想着，沈濯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尽量放轻语气：“我是说……我年纪已长，早过了婚配的年纪，年轻姑娘看不上我，至今与人愿意嫁娶，现在皇后怀孕，你名声不好，同样是嫁不出去。”
他刚刚只是听见唐蓁反问他是谁，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如此莽撞。
“我就知道你嘴上装得潇洒，结果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沈濯皱了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我走，我有事要和你说。”
天旋地转间，沈濯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堵在了墙角边。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娶你。”
唐蓁望着他真挚的眼神，不知怎得，好像动摇了些。
“谁不知道她当年追求皇帝那阵势啊，现在皇后有喜了，她彻底完蛋，名声也臭了，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
沈濯急了，三步两步跨上台阶：“唐蓁，你开门！”
唯有唐蓁站在唐家门口，怔怔望着皇宫的方向出神。
说完，她就用力关上门。
这么想着，唐蓁低头沉思了一下。
半晌过后，她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不信任，却还是半犹豫半确定地说：“那……我考虑一下。”
男人站在门口，提高了音调唤到：“唐蓁！”
五年前。
不出多久，宫里就传来一个消息：皇后怀孕了。
一连几天，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
“可以。”沈濯坐在他面前，十指交叉，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