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彦的卧室里面,下午的阳光隔着落地窗帘隐约的影射进来,洒在宽大舒适的床上。
“没事,你忙吧,有人照顾我的。”
“爱和婚姻是两回事,如果男人和男人可以结婚,我和你去注册行不行不是不能吗”阿本坐起来,痛苦的摸了一把脸,“阿彦,世俗真的很可怕的。如果我可以爱女人,何必要爱男人呢”
“好了,不说了,我等你,你一定来送我。”
“喂,郑大哥。你在做什么”
这骨灰,是她上次回到婆婆家,百般恳求,又有常经理夫妇的劝说,才能够带回来的。
她已经给他写了很多很多信,到他的忌日,就焚烧掉。这是她带给他的思念。失去林卓然,是她永远不能再得到的幸福,无法弥补的缺憾,不可原谅的过错。
这时,电话响了。
郑子彦冷笑:“我没你那么虚伪,我宁可终身不娶,也不会去和我不喜欢的人结婚”
“以后是不是就不回来了那我还是不要去送你了,想起来不会太伤感。”郑子彦开玩笑说着。
万芙生日这天,盛天特意为万芙举办了大型酒会,并且带了七八个名门子弟给她认识。
“好吧,我这会要出去了,不和你多说了,你自己小心一点。BYE。”
“哦,”阿本醋意十足,摸到床头的手机,“我也给我老婆打个电话吧,我说我在陪客户呢。”
“没打算就说没打算,假惺惺。”
一晃一年多过去了,万芙对这里的一切渐渐适应,他们住在临近海边的一幢别墅里。万芙生活的很舒适,偶尔到盛天的公司帮帮忙。
“哟,聪明了不少,再也不用看见你这扫把星了,天下太平了。”他取笑。
“阿芙打游戏,”那端郑子彦道,“生日快乐我忘记给你寄礼物了,不知道你的地址。”
“我走了,就没有人烦你了,该高兴了吧。”
“你给我滚”郑子彦脸色阴沉的甩给阿本一句话。
阿本看他奇怪的表情,不以为然的笑道:“是啊,有什么奇怪的”
阿本明白了,无奈的叹口气,“阿彦,你现实一点好不好,如果可以不结婚,我就不会结婚的同性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没有结局”阿本说的动情了,“难道你以为江其其没有死的话你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吗阿彦,不可能的。”
挂了电话,她对自己笑笑,转过身,对盛天道:“伯伯,我们走吧,他来不了了。”
几天后。
床上阿本揉着惺忪的睡眼,说:“你干什么,今天不是说休息的嘛还定闹钟。”
“再见。”只有这么简短的两句话。
万芙放下电话,回头,将床上林卓然的骨灰盒装进一个锦绣盒子,旁边又放进一封信。
阿本急忙闪开,吓得睡意全无,笔记本落在床上。
次日下午,机场。
万芙一边打着电话,看着仆人们在收拾行李。
夜里十二点多,酒会才结束,万芙疲惫地倒在床上。拨了个电话。
“好的。”他一口答应。
郑子彦放下电话,关上正在喧嚣的闹钟,下床去打开电脑。
郑子彦笑,“今天怎么样找到意中人了吗”
万芙看着钟表上秒针滴答滴答走过。
没有等他说完,郑子彦就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朝他扔过去
盛天的妻子早年病逝,没有子女,他也没有再娶。他很喜欢万芙,他是看着万芙长大的,视如己出。万芙一出生母亲就死于难产,现在又没有了父亲,没有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很可怜。盛天常劝她再找个合适的,说一辈子还长着,这样也会让阿然放心,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有个照应,我才有脸去见你爹呀。万芙被他说的无所适从,只好听从他的安排。
“开玩笑,又不是招亲大会。哎,今天
郑子彦洗洗脸,穿着睡衣,过来坐在电脑跟前,一边看着屏幕一边说:“我下午要去送个朋友的,都被你搅了,我给她发个邮件解释一下。”
“阿芙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郑子彦正在办公室开会,起身离开,到走廊上。“我正在开会,什么事”
“哦,不错呀,马来西亚,好地方,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郑子彦说。
“喂,郑大哥。”
“阿芙,”是郑子彦,“我下午临时有事,不能去送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明天下午,不过你不方便的话,就不必了,我和盛伯伯一起,你不用担心。”
“哦,你忙的话,我就简短说一下了,我要和盛伯伯移居马来西亚了。其实,我是很舍不得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黄皮肤黑眼睛的人看着舒服亲切。可是这里也是我的伤心之地。”
郑子彦一把拉起他就推出卧室:“别让我看见你恶心”
关上门,他倒在了床上。
郑子彦一下子扭过头来,“你说什么你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