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手,碎裂的瓷片也扎进了他的掌心,他却浑然不觉似得,只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沈月华道:“此话当真?”
见沈长竹不解,沈月华继续道:“三叔可知道,她受长宁长公主的驱使,之前在将军府藏了火药?”
在别苑里度过余生吧。”
对沈月惜这个爱慕虚荣一心想着攀龙附凤的侄女,沈长竹的感情倒是淡得很,对她的疼爱和唏嘘,也都是因为是老二的血脉。
这时候,他眸子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也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自然还一抹纠结。
说到这里,沈长竹还在感慨。
沈长竹没有吭声。
沈月华抬手,拨了拨手边的茶盏,挑眉道:“这一次,三叔要护着她吗?”
沈月华放下了茶盏,转头看向沈长竹,直言道:“三叔,如果沈月惜执迷不悟不知悔改,还要继续错下去呢?”
沈月华点头,语气清冷,笃定道:“千真万确。”
“也不晓得她从闲王府出来之后,肯不肯老实。”
“现在她人就在大理寺。”
话音才落,只听咔嚓一声,竟是沈长竹直接捏碎了掌中的青玉茶盏。
沈月华也不等他作答了,她站起身来,垂眸道:“三叔可知道,皇上为何会将她交给大理寺?”
闻言,沈长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