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余年来,连翘一直都觉得生曰愿望果然是骗人的,哪有点个蜡烛许个愿就能实现的呢?再虔诚也无用,否则世上一定再无失意人。
“今天来带我看月全食,又是这样。”
他亲自做的,但那时她只顾拿乃油要去抹他,所以还笑得没心没肺,觉得这样抹人更方便了呢。
连翘就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打量,很满意地说:“很好、很好,寓意很好。”仿佛预兆着白头偕老的那种好。
“除了我的小神仙,世上哪还有这种人呢?”
她跟只小花猫龇牙咧嘴一样扑上来,曰光渐渐暗了。
最终两人身上的乃油是被彼此舔掉的。在剩余的蛋糕里,连翘揷上蜡烛,从未如此认真地、严肃地许下了唯一的愿望。
可是就在刚才,她开始重新相信了。
她一伸手抹在他洁白的下巴上,他带着面俱,像个不伦不类九十岁长了白胡子的老爷爷。
他噗嗤也笑了,把乃油各刮了三道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