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连翘的大巴窗户侧下方,想来也是出来度假,心情不错的样子,修长的十指佼叠在一起,神情和姿态都很放松。
纷繁杂乱的掌印中,有个格外不同的模糊的掌纹。依稀能看出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是死变态的手。可惜昨晚在玻璃上的状况太癫狂了,只有半个模糊的痕迹。
觉,但任凭谁也逃不出他的这汪清波如许。又有些想笑,只觉得可爱,想去逗他。她从小就是这样,看到可爱的男孩儿,就想去逗他。
他皮肤挺白,领口挺低,痕迹挺明显,表情也挺餍足。
徐鹤行也坐到了车上,并没有女伴再从酒店出来,他自己一个人发动了车,很快超过了连翘他们公司的大巴,一路疾驰着远去了。
徐鹤行。
连翘遗憾地叹了口气,无意往窗外一看,却见一个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那人眉目沉静,气质温雅,并没有惯常戴他的金丝眼镜,穿着很简单的t恤,显得年轻了不少,此时含着些笑意,站在一旁,等人把他的车开过来。
连翘正想敲敲窗户叫师兄,只是这个从上至下的角度来看,却敏锐地发现他脖子间有几个新鲜的红痕。
连翘仍从窗户里向后望去。
连翘的手顿在窗户上。
天可怜见,明明周自有时候才真像个孩子。
连翘坐在回去的大巴上,人事小姑娘在最后清点人头,她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翻出了刚刚拍的玻璃落地窗的照片。
人事小姑娘已经清点完人数,大巴逐渐开动了。
连翘想:这一定是天下最可怕的错觉了。
她自己早晨刚刚处理过相仿的痕迹,不会傻到以为那是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