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别晃,我有点晕,”是真晕,一晚没吃东西,还白留那么多血。“去给我弄点吃的,饿了。”
我吃面时杨明在一旁点起一支烟,不同于我刚抽过的女士香烟,他手里的那支尼古丁味道很重。
怒气追随飘散的烟圈去向远方,他的情绪趋于平静,我的道谢没有得到回应。
“今天谢谢你,杨明。”我真心实意向他道谢,如他所说,再晚一点他直接来给我收尸。
可亲爱的,这世上每一份爱都是有原因的,你要对方永远爱你就得不断地给对方理由,用来维系这份永久的爱,这太难了,没有人活在誓言里。
吃掉最后一口面,短暂相聚后迎来又一次分离,我得走了。拎着手里那台相机,就在我准备和他道别时,杨明先一步开口,“咱们之间再没可能是吗。”
一根烟燃尽,我的面还没有吃完,继续点上第二根,他还在看我,透过朦胧的烟雾他的脸显得有些扑朔迷离。
未尽的话语都在这个吻里,我闭上眼任他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晃动。
骂归骂,动作还是够快,意面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长柄叉卷起意面塞入口中,美味的温热食物抚慰了我的灵魂。
“是。”答案依然不变,我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
“一天到晚的逼事!”一脚踢翻旁边空着的椅子,骂骂咧咧走去吧台给我安排晚餐。
那滋味很难受,左半边脸到现在还是麻木的,疼得我倒吸一口气,却给了他可乘之机,突如其来的吻暴风雨般席卷了我的唇舌,他的舌头扫过我口腔一阵风卷残云。
我告诉他我得走了,身后的万家灯火有一盏为我亮,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在我起身前揽过我后脑强吻上我的唇。
不同于刚才的咄咄逼人,孤独落寞的嗓音向我发问。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段亲密关系破裂时,安全感弱的那一方总揪着另一半以前的誓言不放,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你以前说,”
“可我们活在现在,杨明,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没人会停在原地。”他的话没有说完被我无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