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朱棠忽然想笑，真是个优秀的选择题。
“不会，可以再补……”
他想说朱砂真的欺人太甚，但他说不出口，只不过因果有报。
他已经承认了他的失败，但这仍然不够，朱砂还在践踏着他的一切，她明明知道他爱他，他终于摆脱了伦理束缚去爱他，但她强迫他回到这种伦理关系里，只给与了他弟弟与下属的选择。
他甚至为她的胜利而骄傲。
朱砂打得他措手不及，防备不够、经验不足这些都是理由，但输了就是输了。
去他妈的弟弟，去他妈的上下级。
朱棠的力气很大，朱砂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出来，“朱棠。”
“会不会弄花你的妆。”周昱时轻声问她。
弟弟。
周昱时把她揽进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一个小时，恭喜。”
“姐姐。”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姐姐。
他的步伐变得坚定起来。
他们资历极老，身家丰厚，却没有一个人会超前朱砂一步。
昨夜什么也没有，她什么也不会承认。
她坐拥巨大的财富，手握巨大的权柄，她是金字塔顶的女人。
在走向董事长办公室的路上，朱砂后方的人一个一个的变少，直至最后剩下周昱时与朱棠。
朱砂的脚步在朱棠办公室的门口停下，她转过身，看向周昱时，“到我办公室等我一下。”
朱棠的脸色有轻微的灰白，夺走了位置与心，她想把他仅剩的回忆也夺走。
“弟弟？我不认为……”
朱棠的视线从朱砂的眼而下移。
周昱时触摸着朱砂脖子上的这枚吻痕，新鲜，太新鲜。
她已经完全是上位者的语气，冷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朱砂平静地系上了衣扣，“朱启明会和你交接工作，重大项目实行月报告，其他你自己考量，明天我会按照原计划离开，有事情通过邮件联系。”
“好。”周昱时低下头轻吻了一下朱砂，他不需要再掩饰什么。
鲜红，令人遐想。
“谢谢周总。”朱砂踮起脚亲吻了一下他的唇。
朱砂补充了一句，“朱棠，如果你不认为你是我的弟弟，我们就只需要维持上下级的关系，那更好。”
朱棠置若罔闻，他定定地看着朱砂的脖子，那里有一枚若隐若现的吻痕，他用另一只手解开了朱砂的第一颗衣扣，把那枚吻痕完整的暴露了出来。
一旦出口，有些事情似乎就无法再回头。
不是梦。
“你今天很棒。”周昱时的语气很真挚，她是真的很有气势。
“你对我很放心。”
“董事长。”在朱砂开口前，朱棠率先在称呼上承认了失败，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不需要汇报给你，我的执行官。”朱砂微笑了一下。
被他视作囊中之物的东西被朱砂毫不留情的摘走，他在会议室里的确有一瞬间是绝望而茫然的。
她夺走了他的位置，夺走了他的心。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朱砂率先的走了出来。
“讲话还有多久？”朱砂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稍后会进行她的第一次公开讲话，宣告新的董事长的诞生。
门关上，朱砂就被朱棠抓住了手臂按在了门上，他们对视着，朱棠的眼里已经收回了刚才的颓唐。
“朱棠？”周昱时的声音有一些飘忽，有些答案乍一看匪夷所思，但是当排除了其他可能之后，这将是唯一的答案。
朱棠勾了一下嘴角，松开了朱砂的手。
不过转而朱砂的语气转而恢复了温和，“我选择你，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我亲爱的，弟弟。”
“嗯。”朱砂意识到了周昱时看到了什么。
从会议室里出来，他紧跟着朱砂，他看着这个走在人群最前面的女人，她纤细，她气势凌人。
“谢谢。”朱砂去解着周昱时的皮带扣，但刚刚解开她就发现周昱时的动作停了下来。
“朱棠，你可以消极怠工，但如果你连ceo都做不好，我也会有别的人选。”朱砂看着朱棠，她的话毫不客气。
他是输了，但他是输给了她。
但他没有愤怒，始终没有愤怒。
“昨夜有雷电，房间停电了，所以我睡的很早，记得找人修。”朱砂打断了朱棠的话。
周昱时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桌面上，他们有一个小时，可以短暂的庆祝胜利。
他栽在了朱砂的手里。
所有的董事跟在前面那个年轻的女人——他们新的董事长的身后走出了房间。
不会超过24小时。
可是他总能分清亲疏的不是么，他可以更有骨气一点冷冰冰地叫她董事长，那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关联，也就消失殆尽了。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