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任由他为自己清理,没再说话。
太史子周站在床前垂眸打量着他半晌,两人皆是默不作声。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比他想得要狠心得多,也比他想得柔软得多。
初的白术,惊诧地“咦”了一声,道:“你竟然醒了?比我预料的要早很多啊。”
她不是个会把自己心思剖析给别人看的女人,也不会说什么太直白的言语,刚刚的一番话,她希望白术是懂的。她努力地救他,不惜求助太史津,不是因为歉疚,不是因为他还能剩什么价值,只是因为他是白术。
太史子周转身将门关上,把水端到小榻边,拧干了热毛巾,身体微微挡住月初的胴体,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
……
因为白术提前醒来,月初便不打算再守夜,太史子周服侍着她穿好衣物,抱着她去了另一间卧房休息。白术的思绪依旧停留在月初最后的那句话上,他的脑子好像有些迟钝,就像是老旧的纺车,始终转动不起来。他感觉自己隐约明白她的话,却又觉得不太可能,甚至有些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