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月初点了书桌边的雁足灯,微微抬头道,“你查一下他体内有没有被下毒,萧戈无所不用其极,谨慎方为上策。”
然,从头至尾,他也并未抱怨一句,只是安安静静、尽心尽力地褪去了白术的上衣,悉心检查着男人身上的伤势。
太史子周见她神色难辨,低声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如果小叔能来的话,性命无虞。”
月初一言不发,见他收手,这才问道:“情况如何?”
太史子周虽觉男女有别,但是他也知道月初这人绝不会因为担心就忽视这样的问题。
并不大。即使萧戈用了雌雄情蛊,但是青丘却有个医学鬼才太史津,一回青丘,难保两人不会暂时联手。所以萧戈势必还有其他的筹码,在眠禅寺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是以,躺在床上这人的身份,怕是也有些来头,应当也是白月初曾经的男人。
“我已经传书,令人找你小叔了。你先将他外伤处理好便是,来日他会感
“诚如之前所言,非我所能医治之人。他虽未中毒,但是五脏六腑损伤严重,依照眼下情况,一身功力大抵是废了。”
月初沉默了许久,低头看着躺在床上早已面目全非的白术,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红豆,先去备水,他这伤,夜里怕是会引起高热。”月初说。
太史子周摇了摇头,一脸霜色。
“是。”红豆将丢在一边的包裹捡起,小跑出了屋子,太史子周回头道,“你要不先出去,我将他衣物除去,这衣服对他的伤太碍事了。”
而且这个筹码的分量,只高不低。
想到这里,他多少还是有些吃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