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抬眸,死死地凝视着他:“人若无情,不知回馈父母之恩,与刍狗又有何异?生养之恩大于天。所以,我不怕死,也不怕背负骂名,我只是怕死的时候,依旧让蒙羞蒙耻蒙冤的家族跪着接受世人的评判。我的手段可以卑鄙,我的为人可以不光彩,但我不会让祖上蒙羞,至少我从未做对不起青丘之国的事,来日断定也不过是我一人卑劣。虽说人死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历史评判皆是身后之事,与人无忧。但常棣王府蒙冤,我乃仅存后人,若我都不替家族昭雪,日后还能指望何人替我父辈正名?”
“白家的人,生的磊落,即使生前被磋磨、被诬陷,死后也一定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月初指尖弹射出的细针割破了萧戈贴近的手背,目光如刀戟,肃杀冰寒,“这是我最后要做的事情,为白家平反之事,谁敢拦,我便会不择手段地杀了谁。”
“执迷不悟!美名如何?骂名又如何?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治世之能
“你用这手段扶正了白家,平反昭雪,又有什么意义?”萧戈起身质问道,“你爹常棣王自诩忠烈,刚正不阿,为国为民,从不屑于勾心斗角,精于算计。你颠覆了梁帝,匡扶了一个你认可的新帝,为白家雪耻,真的有必要吗?”
,我对别人的确不够狠心,也没有你做事那么狠辣绝情。从前,我踩着尸体行走是为了民生,匡正青丘;现如今,我手染鲜血,也只是为了报仇雪恨,平复常棣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