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于世,何以至此?
她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窗外的风轻轻吹了进来,屋内的血腥气很快被吹散,月初抬手微微催动内力将染血的床单和外衫震得粉碎,抬手便是丢入了窗外不远处的溪流中。
她必须要加快速度,有些人,她希望在死之前能看到得到应有的报应。
可是复仇才刚刚开始。
这是她身体的一种讯号。
血迹,脸色苍白的和沉睡着棺中死尸无异。
褚师朝缨站在门外,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站了多久,或许一个时辰,也或许两个时辰,直到他脚掌发疼,小腿酸麻的时候,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而客栈有些陈谷的木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微微转头,
这世上真正懂她的人,早已不在。
她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运转了体内的内力,将自己雪白的脸色逼的微红,随后长长的徐出一口气,疲惫的靠在枕头上,眼中已经露出一些倦意。如果看的更仔细一些,其实那深沉的目光中,已经渐渐的染上了一些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