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挺疑惑。
蒋灵也不好详细解释，又惦记着看他给的究竟是什么。一边笼统以对着，一边悄悄蹭到床边，先把盒子塞进枕下。
昨晚才刚亲近过。但蒋灵见着他，心还是要象征性地多跳两下的。
蒋灵心里像开了朵花。她抿着嘴笑，冷不防被阿姨吼了声：“再不走关灯了啊！”
一顿饭，多是他在和同桌热情讲话。蒋灵本就话不多，林清凯吃得也安静。
蒋灵拿屏幕照了些时，又盖上。盒面是纯色的，没有什么字。再打开，跟两颗圆圆白白的小珠对视一会儿。
聊天声热闹非凡。蒋灵推开门，声音一停，出现个微妙的停顿。
好在另外两个人没能观察这么细致，只看到她脸莫名其妙地红了。
后来戴了一两次，赶上学校礼仪周，仪容仪表查得严，便给取掉了。之后就没怎么再想起来过，连是不
她有耳洞。还是刚上高中那会儿打的了，当时纯属于青春期少女蠢蠢欲动的爱美跟风之心。
他穿了件白色t恤，领口宽松。低头喝东西时，蒋灵一不小心，从他锁骨处辨认出个很隐约的淡牙印形状。
终于……
蒋灵把小盒子背到身后，“差点没赶上关门。”
几个室友这才跟被点醒似的，重又闹起来。七嘴八舌问了她几句，跟林清凯是在一起了吗，什么时候认识的之类。
蒋灵吁了口气。
林清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视线往她耳垂上滑了滑，“没戴？”
她不晓得这个朋友知不知道他们的事儿，或者，具体是怎么以为他们的关系的。不过人还不错的样子。
她戴的了。在宿舍里高兴了好几分钟，出门前，又犹豫着取了。
极简单，但挺精致。
她摸出小盒子，轻手轻脚地拿薄被把自己整个蒙了起来。半趴着，手机光调到最亮。
蒋灵特欣喜。
她捧着餐盘走到近旁。
影子被灯光拉得很安静。
潜意识里能觉出来，男生送女生这种东西，是有点不一样的。
独独猜不到是这个。
“回来了啊。”沉寂中，同桌刷着牙从卫生间探出头，笑嘻嘻的，“还挺早。”
宿舍门轻掩着。
是问耳钉。
确实是淡。主要是制造者本人心知肚明，很自然就把动作跟痕迹联系在一起了。蒋灵咬咬唇，关掉水。
太开心了。
她一惊，手里的勺子差点磕到碗边上。
稍时，薄荷沐浴液的味道靠过来，左边的水龙头也被拧开。水声哗啦啦地加大了。
“紧张什么，”林清凯侧着脸看她，有点笑，“又没人知道是你咬的。”
同桌还好心拿手掌给她扇了扇：“热吗？”
她脑内弹幕不断，又没办法声张。趴成一团，把额头抵在盒子上，唇角无声地越翘越高。
这么点不一样，让她很开心。
林清凯的朋友。四舍五入已经算熟了，伸着胳膊冲她招手：“来这儿坐啊。”
逃走了。
真的是耳钉呀。
她没想到他会送她东西。从没想过。
一路跑回来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猜了个遍。喜糖啊巧克力啊，甚至新娘捧花里掉出来的小玫瑰都想到了。
把盒子攥得极紧，在宿管阿姨的死亡凝视中大步奔了进去。没几步，停下来，回头想看看林清凯。
“特别好看，”提起这个，蒋灵开心又礼貌，“谢谢你。”
第二天，去食堂吃早餐都是雀跃着的。
……林清凯可能送这种东西么。这也太难猜了吧。大概是婚礼上送的？可是婚礼会送这个吗。
“早啊。”林清凯看着她。
不过连带着同桌，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压制了有段时间，哪肯轻易被打发。几个人闹腾些时，又夹杂着对校庆的各种点评交流，等差不多静下来，已经是熄灯后好半晌了。
两只珍珠耳钉。
打开后，呼吸一慢。
窗边一溜的洗手池。她用凉水冲着手，又拍了拍脸颊。脸好烫。
旁边的林清凯端着杯豆浆，循声抬眼过来。可能刚冲完澡，他发梢微湿着，分外黑。
跟同桌说说笑笑打完了饭，正找位置坐，听人叫了一声：“蒋灵！”
“没事儿，”他说得云淡风轻，“已经快没了，就你能认得出来。”
蒋灵赶紧摇摇头。“吃好了，我先去洗手。”
最后多看一眼，撒丫子就跑。
隔着道带围栏的大门，他慢悠悠转了身，往男生宿舍的方向去。
蒋灵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液味道，像是薄荷的。“早。”她坐下。
小小的两颗，并排列在缎面上。
蒋灵脸更热了，“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