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显然行不通,她还是不敢给傅辛杭打电话。
思琪把电话砸了回去,报摊的老板大声抱怨:“喂,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砸坏了是要赔的!”
快递员把电话挂了,拿了笔唰唰地写下一个地址递给思琪,思琪千般感恩万般感谢,拿着送耶稣的目光把人给送走了。
她的眼睛睁得圆润,水波潋滟,可怜如丧家之犬。
思琪讪讪地,哈着腰道歉了又道歉。
到了晚上七八点,思琪眼巴巴地立在一位快递员的身边,割肉一般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塞给他:“帮帮忙啦小哥哥,求求你了。”
抬手看看手腕上的六百块的卡西欧电子表,已经晚上九点了。他还会出来吗?
就可以了,一定不可以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啪!
对方开始不说话,小哥再问一遍后,这才冷淡地嗯了一声,小哥又道:“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你的快递,但是地址被水打湿了看不清,您能再报一下地址吗?”
电话线那头响起了正常的嘟嘟声。
思琪坐了一个小时,很没胆量的,还是跑了。
思琪找了个廉价旅馆把行李放下来,顺便在里头洗了个澡,仍旧是连环杀手的装扮,戴上她的鸭舌帽,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一处高级公寓楼外。她抬手往上一看,发现这栋楼高得吓人,脖子仰着酸痛不已。鬼祟地跑到树丛下的石凳上坐下,思琪的心脏突突突地狂跳。两三年没见,他是不是又长高了?既然没回本家住,会不会已经跟人恋爱了?他那样的性格,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呢?
快递小哥对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您好,是傅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