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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校园里榆树叶子还很茂盛,女生从宿舍和舍友挽着手臂出来,发尾正湿哒哒的,看得他面红耳赤。
军训的裤子薄而粗糙,此刻正硕鼓鼓地隆起一个大包,不是很雅观,便没有办法上前去搭讪,于是他就这样错失了和程嘉广认识的机会。
季节觉得自己鼻血有些上涌,他抬手摸过去没见着血迹,倒是从玻璃冰柜上看见自己的侧影。
程嘉广。
季节幻想过很多次自己将在大学校园里如何和程嘉广重逢,但没有一次会想到这样的情景。
已经快入夜了,天边已经染上青灰。白日里的军训结束了他特地绕到这片宿舍区来买水喝,只想来这碰碰运气,却没想到真撞见了程嘉广。
季节有些懊恼,想着要把握下一次机会,却在后来军训那几天都没能再见着程嘉广。
倒是同宿舍的钟杭弋和他悄悄地八卦着同级的女生。
“怎么了?”我问道。
看见他下身如何支起这样一个清晰的帐篷。
“没什么。”钟杭弋长叹一口气,继续写着题目,写了几笔又停了:“我就是怕遇到季节才到这边来的,怎么还是遇到他们了。”
“看我,别看他。”钟杭弋跨步坐到我身边,把我的脸埋到他的胸口,他的声音落寞下去:“嘉广,爱我。”
但她一看便知事刚洗澡下来的,虽说衣服皆是中规中矩地穿着,没有裸露多余的肌肤,但季节只要望见她湿漉漉的发尾,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程嘉广洗澡的样子。
他是没有见过的,但脑子里的想象才是真要人的命。
却见他耷拉了脸下来。
季节听着他数着,皆是些代号,外院那个长辫子,和法学院那个眼镜妹,说了一大串,只有一个人有名字。
于是后来他没再从钟杭弋嘴里听过程嘉广,只有偶尔会同他一起见着程嘉
季节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什么表情,只见着钟杭弋微变的脸色,想来自己那时的样子应是很难看的,以至于神经大条的钟杭弋都看出了端倪。
“你怕遇到季节干什么?”江南的步伐稍快了些,季节的身影便露了出来,我朝他看了眼,就被钟杭弋掰过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