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好意思,坐立不安地等着白馥他们回来,一时之间我们俩没再说话。
季节虽然来的早,吃饭的速度却很慢,直到我吃完了他才慢悠悠放下筷子。
我几乎被押着到了季节桌边,江南他们见着立马站了起来,抽了餐巾纸擦了擦嘴,抓着书包跑远了。
白馥和南玻刚点完了单,拿着小票坐了过来。
我在想,如果我先遇到季节会怎么样。
“什么时候,昨天吗?”
“帅哥怎么认识我们嘉广的啊?”南玻坐了下来,便问着。
脑,不要其实了,先坐到位置上比较实际。”
被白馥压到季节对面的位置上,他们便跑着去前台点餐,只留我和季节两人大眼瞪小眼。
“以前的时候见过,最近才认识的。”季节的嗓音清越,语气很是诚恳。
南玻挥手叫了服务员催着生煎,往后没再说话。
“嗯。”
早间的店铺里济济的,人声像涛声,一波波地翻涌着,不知道谁拉开了电风扇,散落的餐巾纸被吹得漂浮起来。像是浮舸在海上,不由己地随波而流。
他没再说下去,默然垂头掩盖了脸上的神色,惟余他纤白的手无力地搭垂在桌面上,良久又抬头:“你和钟杭弋…钟杭弋昨天也没有回来……算了,我不问了。”
但我想不出答案,我就是先遇到钟杭弋了。
“嗯。”我点头。
季节愣了一会,便笑了出来,道:“我昨天问你还回不回来…”
“程嘉广。”他叫我,我便应了一声,他继续说道:“换回来了?”
南玻朝我挤眉弄眼的,我无奈,只好说:“他是钟杭弋的舍友。”
他看我的样子像在看山水,就是白馥也看出了端倪,忙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服务生小哥把翻飞的纸巾抓下来,随手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里。
生煎来的有些慢,南玻又催了好几次。但也有可能并不是很慢,只是被季节盯着,我有些如芒在背。
季节闻言轻笑了一下,嗯了一声,又转头看我。
我撑着下巴垂眼看着地面,人来人往的,也不敢去看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