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和李俊逸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季节仍在床铺上趴着熟睡,黑发胡乱地翘立翻飞,一只手臂从被子里拖出来,垂到地面上。他的唇色嫣红,贝齿洁白,紧蹙的眉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微微张着唇,季节清透却微弱的声音从他唇齿间溢出,一字一句吞吐出声来:“嘉,广。”
贝壳般的指甲上不再有透明的护甲油。我摸了摸脸,被短硬的胡须扎了手,知道我仍是钟杭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