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成出门前特意叮嘱过李管家,别墅里的安保也b平时增加了一倍,防的不是别人,防的是内斗。
李管家挺身而出挡的那一下,浇灭了原本囤积在他心中的大部分怒火。
“早上好啊,哥哥。”仿佛大家都还是彼此的最ai,或许在秦莘这里还要加个之一。
不管怎样,天终究是亮了。
十一月尾,天气逐渐转凉,室内运转的中央空调常年维持着二十六度的恒温。在这种舒适宜人的环境里,李管家的后背涌出一gu汗。后背、x口、额头,豆儿大的汗珠顺着皮肤表层滑落。
“为什么要走!”
秦梓虽然年长五岁,但b起装腔作势、粉饰太平,他还不是妹妹的对手。
......
言外之意就是,无论我怎么闹,只要我还姓秦,那位就不会把我怎么样,亲父子哪来隔夜仇?
以至于这场戏秦莘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她的哥哥,在她讲出第一句问好后就装不下去了。
李管家是秦家的第二任管家,在这栋别墅里呆了有五年。他看着少爷高考读大学,看着小姐初中升高中,今天有幸看到豪门恩怨上演。
凭空多出的佣人,屋外站立的保镖,突然归家的兄长。
管家等到这位大小姐下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整,早餐撤掉了第三份,第四份刚新鲜出炉。
身高带给他天然的优势,俯视带来的压迫感他尽数投放到李管家身上。
意外出现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本该窝在厨房的管家拦住了秦梓。“少爷有话好好说,先让小姐吃个早餐吧。”
秦墨成走后秦梓独自一人在茶室呆到天亮,他的目光眺望着落地窗外翻越层层地平线,缓慢升起的太yan。清晨的第一缕yan光照耀在他身上,秦梓的思绪越过这一抹光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清晨回房间后秦梓换了一套衣服,b夜se更黑的长衣长k,衬得他身影修长。客厅到餐厅的距离,在这双大长腿的摆动下,不用十步。
“我好还是祁嘉瑞好?”秦梓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位大少爷心情很不好,李管家也不是嫌自己命长上前去招惹这位。
秦梓接到祁嘉瑞电话的时候,他对此人毫不知情,在即将按下挂断键之前,他敏锐地捕捉到妹妹的名字,这才耐着x子听完了对方整段诉说。
秦梓看到李管家额头上冒出的汗水,那流动的yet缓解了他内心深处的烦躁。他凑近这位长者,补齐那句未说完的话。
“李管家,你说,弄si你,我会怎么样?”被李管家挡住,秦梓收回迈出去的那条腿,定定地站在他面前。
所以到底为什么一个两个,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要提起其他人?秦莘很不理解,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失踪”这么久,外面的人都疯成什么样了。
这句话结结实实把李管家钉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秦梓满意的点了点头,绕过他走到还在慢腾腾吃早餐的妹妹面前坐下。
“哥哥真好。”为解决麻烦道谢,秦莘的礼仪向来做得很好。
——她亲ai的哥哥,回来了。
失踪、联系不上、电话不接、不见人影。临近毕业,秦梓忙
轻抿一口杯中的豆浆,秦莘自然的接上哥哥的不加掩饰的目光,
咬掉半个,汤勺里还剩下半个,缩成球的虾仁被面皮包裹着。也不知是吃饱了,还是真的被哥哥搅和地没胃口再吃,秦莘拒绝张口。
他发现有些事,是真的急不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吃太快噎人,走太快绊脚。
外头的已经变了,丝绸被单下裹着的秦莘却是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
“哥哥好吓人,一大早起来就要喊打喊杀的,害我一顿饭吃得都不安心。”接过妹妹投来的略带哀怨的眼神,秦梓笑了。
爸爸果然还是向着她的,咬下一口虾仁馄饨,秦莘笑着想。原本端坐在远处客厅沙发上的哥哥,自她下楼后目光就定在她身上。
他还太年轻,遇事冲动易怒,当晚的谈话最终被秦墨成单方面宣告结束。
“我不会有任何损失,因为我姓秦。而你的人生将永远停留在这一天。”
家里的人似乎b往常多了,这是秦莘下楼接收到的第一个信息。很快她收到了第二个,在她坐在摆放好早餐的桌椅上时。
怎么听都是一场只赚不赔的好生意,事实上真是这样吗?
整理好自己后,秦梓上楼走回房间。
勺子里的半个虾仁馄饨最后进了秦梓的口中,连带着还有那杯剩下三分之一的原味豆浆。
感情不是做生意,得了便宜最后失的是人心。这个道理秦墨成知道,秦梓还不知道。
来日方长,他有得是时间。
秦梓从妹妹手里接过那柄瓷白se的汤勺,汤碗里零星还飘着三五个馄饨。他拿起勺子盛出一个往秦莘嘴边送过去。“饭还是要乖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