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没多少钱的。”秦青余从陈思对面坐到她身边来,认认真真望着她:“他公司问题挺多的,买下来也用不了多少。虽然郑之桃伤你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还是担心你因为他们不开心。我做不到要他和你一刀两断,但是我能制衡住他别再来烦你。”
空旷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车铃声,一男一女两个高中生踩着自行车从这条老巷子驶过,惊起了低头啄食的麻雀。
陈思也因为铃声转过了头。她刚刚侧过身,就被秦青余抱住了,男人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陈思的脖颈里。一直到那阵铃声从巷口消散,秦青余也没有放开陈思。女人向后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我没有生气,我就是在想,你给他钱太多了有点心疼。”
“什么?”
“悔什么婚,幼稚。”陈思捏了捏秦青余的脸,“天天想有的没的,婚礼想好怎么办了吗?”
陈思抬起头来叹了口气:“我说,你给了他多少钱?”女人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望着秦青余,有一点无可奈何:他不和自己商量就决定了,有一点草率。
“不是要悔婚?”
实顺便给李铭行找了个骨髓配型。”
“等到他们做完骨髓移植我才回来,期间见了李光洁一面。他公司财务问题很多,想让我兼并,我觉得实在是下不去手。回来后找人做了个资产评估,谈拢以后把他公司折算的钱按年作为李铭行的医疗保险发给他。但是前提是,李铭行和李光洁不许以任何方式再来打扰你。”
陈思捏勺子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呢?”
微冷的风吹来属于水乡特有的湿润气息,惹得陈思打了个喷嚏。“思思?”男人终于又喊了他一句。
“想好了,是最好的、最幸福的婚礼。”
她不说话,秦青余也不知道说什么。
“多少钱?”
他话说完,陈思果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