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桨的轰鸣声将护工吓得不轻。
……
“我……”
祁婉大约猜到,这是父亲退休后用来安享晚年的据点之一。阝曰光沙滩海浪泳池,还有地下室的美酒,屋内密密麻麻的书柜,他收藏的枪械与珍惜动物标本。
“祁婉。”他几乎就要抬巴掌抽下去,下一秒,看见小姑娘白嫩的脚被路面刮开口子,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狠狠地拍了一下屁股。
唯一的不好是岛上的野果野菜味道太粗犷。三个月来,直升机只来了一趟。
傍晚,天光昏暗。暮色浓重地吞噬一切。
卫星电话在护工手里,祁婉是绝对拿不到的。电视里有太多选择,但祁婉兴趣寥寥,她又躺在二楼落地窗边的地毯上,抱着抱枕,自己执白执黑对弈。
祁婉顾不上晚餐和鞋子,光着脚往停机坪那跑。
别说了。
矩脸面的。祁婉知道他说得出,办得到。
祁辰异浑身都在颤。甚至染了哀恸,他不是季元,不知道她突然消失的滋味。只觉得怀中人轻飘飘的,想抓住,又怕捏碎了,“你怎么敢连我也躲那么久?嗯?”
“我知道了。”没有脱身的办法,祁婉苦笑,自己就这么消失,季元应该会习惯吧?
事实上每天吃的大量药片只是维生素和补铁补钙的作用。祁婉笑着说谢谢,不多解释。
祁婉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漫长的亲吻后,祁婉枕在祁辰异的肩窝,对季元说:“天黑了。我们进屋,上床谈?”
她以为祁婉是有什么静神病。受到刺激会发作,伤人或者自残的那一种。
早七点。海风拂面,四周的大海波光一片。
“祁婉,你怎么敢?”窝在祁辰异怀里的祁婉睁眼,看见季元从飞机上下来,长舒一口气的模样。
当真是人间极乐。护工每天都变着地点和风景给祁婉做按摩。祁婉几乎能猜到父亲对外的借口,让身休不好的她安静休养。
飞机刚还没完全挺稳,祁辰异抓着外套往下跳。
护工阿姨看得心疼。她给祁婉送新烤的小蛋糕,“你的身休看上去好多了,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回去读书了。”
“疼!”
在太平洋上的岛屿阝曰光明媚,白色的沙滩延绵在海岸线。堪碧疗养院的智能别墅,护工将祁婉照顾得妥帖。单薄的骨架上多出二两柔。